在第三次清晨，夜小寒抱着楚暮云去清洗的时候，本来昏睡着的楚暮云忽地睁开了。

    抱着他的少年明显微僵。

    楚暮云略微挣扎了一，哑着嗓说：“放我来。”

    夜小寒有些慌，可是却不敢开。

    楚暮云并未看他，只是双脚落地后，旁若无人的走了池里。

    他发未束，散在肩膀上，让那如玉的肤越发细腻致，他背对着夜小寒说：“你去吧。”

    夜小寒终于还是忍不住开：“阿沐……”

    “去！”楚暮云陡然压低了声音。

    少年面明显地白了白，手指攥拳，凸起了指关节显示他心的不安和恐慌。

    这三天他一直备受折磨，他明知自己这样不对，是大错特错的，是应该立停止的，可是当清晨醒来，看到那被望染红的男人时，所有的理智都消失，连一儿都留不。

    他像个可悲的瘾君，明知前方是万丈渊，却完全停不来。

    事后满心悔恨，当场却抵不住诱惑，一颗心像是被架在了火焰上，转着圈烘烤着，煎熬着，等到楚暮云发现，也就彻底烧起来了。

    夜小寒抿着，低着说：“……对不起。”

    他曾说过两次这句话，却都是为夜剑寒歉的，那时候楚暮云温和的跟他说：“没事，和你没关系。”

    而这次，楚暮云给他的只有冷漠的后背。

    夜小寒薄轻颤着，终于转离开了。

    楚暮云靠在池边，闭上了睛。

    一整个上午，楚暮云都不肯见夜小寒，而夜小寒也不敢多说什么，他安分守己的待着，像很久以前，还是枚的时候，安静得毫无存在。

    楚暮云晾了他一整天，天全暗之后，他找到了他。

    “小寒，你还太小了。”

    夜小寒猛地站起来。

    外已经是冬日，虽未飘雪，但夜也寒凉得很，楚暮云裹了件大氅，鼻尖仍旧被冻得微微泛红——他还是被伤了，养了这么久，却也很难恢复到以前的模样。

    “我并非生你的气。”楚暮云缓声，“我只是在气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