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告诉我就好，我会帮你。”

    楚暮云还是听不去了：“你都知了？”

    君墨神态很平静，平静地有些目惊心：“我不知，也不想知，你也不用告诉我，阿沐……”

    楚暮云打断了他的话：“对不起。”

    君墨的脸瞬间苍白如纸。谢千澜现的时候，他没有表；山塌陷，他没有表；哪怕是凌玄活过来了，他也非常平静。

    可这三个字却像是一把利刃，生生地了他的腔，将那里面早就溃烂的五脏六腑生生搅到了一起。

    君墨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不要歉。”

    楚暮云眸微垂：“是我利用了……”

    “够了！”君墨大概这一生都没用过如此大的声音说话，“不需要说这些！”

    楚暮云却要说开，他到底是怜惜君墨的，哪怕不能回应他的，可事已了，便要给他一个真相，让他彻底死心，这样后面的几千年才不至于日日抱着一缕希望，活得狼狈不堪。

    “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早就发现了你的炼丹天赋，而我需要复活凌夙云，需要解放凌玄，所以……”

    君墨看着他，一双银眸空到了极，仿佛灵魂被离了，只剩一副枯败的躯壳。

    “无所谓。”君墨的声音艰涩到了极，“都没关系……”

    “君墨你清醒！”楚暮云的视线冷酷到了极，“我和你说的话都是假的，我的事都是在哄骗你，我的目的只有给凌玄自由，其它的什么都可以利用！包括我自己！”

    君墨帘垂着，执拗地说：“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却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而现升起的异象却让所有人都倍意外。

    包括夜剑寒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反倒是楚暮云，有果然如此的解脱。

    山的上方，大片黑雾徘徊，大的力量波动似是要撕裂空间一般剧烈扭曲着。

    妖界中是没有界的，但此刻这不断凝聚的气却像是撕裂了妖界的保护罩，将天空都一分为二。

    这样可怕的力量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楚暮云却是知的。

    生门开了。

    沈烟终于还是找到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