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停不来。

    楚暮云礼仪很好，向来是不言寝不语的典范，所以正儿八经地吃了一通，竟是半句话都没说。

    夜剑寒一直瞧着他，嘴角始终挂着很明显的笑意。

    吃好之后，楚暮云看向他：“你不是只吃灵魂吗？”

    夜剑寒：“灵魂是生存的必要，这些是好。”

    楚暮云恍然：“也对，你的尊号可是暴。”

    夜剑寒微笑：“嗯，能勾起人‘暴’的望。”

    他这话，楚暮云是信的，尝过这手艺之后，不想吃饭的都要上这事了。

    夜剑寒瞧着他说：“你连顿饭都不会，养愤怒的那百年，你俩是怎么过的？”

    当年沈云养沈烟的时候，在人界是鼎鼎有名的尊者，伺候的人前仆后继，因着沈烟吃鱼，专门鱼的厨师就请了一个排，自然是不愁吃喝的。

    可凌玄却是从地里挖来的，什么也不会，什么都没有，凌沐整日和他待在地里，又没人伺候着，这吃吃喝喝可不就成了难题。

    楚暮云摊手：“乾坤袋，酒楼。”

    “……”夜剑寒：“你们就这样吃了一百多年？”

    楚暮云沉默了：以前并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可现在怎么觉得好像是有些不太对？

    “呵呵，”夜剑寒毫不客气的戳他伤疤：“难怪你养孩一养一个歪。”

    楚暮云：“……”

    夜剑寒叹气：“留几天吧，等外平静了，我再把你送去照梅山。”

    虽然楚暮云并未提怎么让他帮忙，但显然夜剑寒是很清楚的——只要他不使绊拦他，那就是帮大忙了。

    楚暮云难得地有些惭愧：“其实……”

    夜剑寒竟是猜到他要说什么：“我知你不在意床上这事，但我想你试着在意一。”

    楚暮云微微一怔。

    夜剑寒说：“行了，别想太多，这几天陪我好好睡觉吧。”

    居然就真的是实实在在地睡觉，楚暮云何等心思，一早就反应过来了，夜剑寒这三千年只怕是真没睡过几个好觉。

    可这又是何必呢？

    楚暮云很清楚的知原因，可是却理解不了。

    这东西，说再多看再多懂再多也比不上亲验那么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