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远，一片空茫中，安静地看着他。

    只是他不肯面，不肯让他察觉，不肯让他发现。

    为什么要这样？

    楚暮云这是在尝试着改变方式——既然陪伴不行，那就残忍一些，孤单的大吧。

    可到底还是有了些意外。

    小晏沉执拗，为了能尽快完成功课，为了能早些看到他，他学起东西太拼命了，没日没夜的，竟是伤到了。

    其实这很荒谬，可同时又很让人心疼，那样不死不灭的竟然会生病，这到底有多折腾自己？

    楚暮云终归是现了，把他接回去休养。

    小晏沉兴得很，哪怕是被病痛折磨，可小脸却红扑扑的，那兴奋是藏都藏不住的。

    楚暮云知他畏寒，所以故意带他去了一个万年霜雪不化的地方。

    这不是楚暮云的居所，但显然小晏沉以为这是他的家。

    能够来到楚暮云住的地方，哪怕是冰天雪地，他也兴的不得了。

    楚暮云还是心了，留他住了几个月，白日亲自教他功课，晚上给他治疗，这般日夜陪伴，两人其实都过得非常舒适。

    这山上举目一望全是雪，空的颜是楚暮云不喜的。

    可某一天，晏沉竟采了一株腊梅，那艳红的彩亮了空白的天地，让这霜雪都变得没那么冷了。

    楚暮云微微怔了，难得的了一丝笑容，很轻很浅，却瞬间擭住了晏沉的心脏，让他完全忘记了所有一切。

    “很漂亮。”楚暮云轻声。

    因为他一句话，这孤凉的寒山上盛放了成千上万的梅，红的艳丽，红的耀，恍惚间竟似是看到了血。

    ——是晏沉的心血。

    那是一个少年的纯粹的执拗的却炽如火的烈意。

    楚暮云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要重蹈覆辙。

    他无声无息地离开，留了守着漫天红梅，一脸不知所措的少年晏沉。

    他不喜吗？他讨厌吗？

    可明明那时候他还微笑着说漂亮的，他应该是喜的……毕竟他从未见过他笑，那是他第一次见到，真的……很好看。

    他以为他让这山上开满红梅，他会更开心，会再笑一次，会留在他边……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