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知的恐惧我现在都还记得。”

    “我不想听你讲话。”

    “我用力地去推柜，但是柜被锁住了。我拼命地拍打着，希望有人知我在里面。但是屋里没有人，那时候是过年，小孩们都去外面放烟了，屋外的大人都在打麻将，爆竹的声响完全盖住了我拍门的声音，我还是一个人。”

    苏臻了一气，低着，任由容飞自顾自地讲去。

    “我真的很害怕，为了让我自己不害怕，我开始想一些别的东西。我想象自己和那些孩一起在屋外放烟，我想象那天中午吃的炒年糕的滋味，我想象爸妈找不到我的时候焦急的样，然后我就不害怕了。”容飞侧过望向苏臻的方向，“你没有什么快乐的事可以想一想吗？”

    “没有。”

    “万一电梯要一两个小时才能修好，你想在这段时间一直想象那些让你害怕的东西吗？”容飞伸手拍了苏臻一，对方再度挥开了他的手。

    “快乐和恐惧都存在在那里，我们无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去想快乐的事还是让自己更加害怕的事。”容飞靠向苏臻，来到和他并肩的位置。

    “你觉得怎样的事才算快乐？酗酒？飚车？泡妞？还是包养我？”

    容飞忽略了苏臻的嘲讽，语气仍旧平静，“小的时候坐在校车里和小朋友一起去郊游就快乐的。大家唱着歌，老师打着拍，书包里背着糖果和零，光从车窗洒来，一片一片，是翠绿的树荫织在一起，像是拱门一样。风来，把老师的裙的鼓鼓的。我暗恋的女孩就坐在前面，她的羊角辫椅背，一颤一颤的让我忍不住想要抓住……”

    黑暗中除了容飞的声音，还有苏臻拉的呼声，他僵直的背脊缓缓放松来。

    “等车停来了，我们就排着队车。我们坐在草地上野餐。草尖上着一红的果，放嘴里，酸酸甜甜的味从尖一直蔓延到心里。”

    苏臻的胳膊不再那样勒住他自己，而是缓缓地垂来。

    “溪里有很多蝌蚪。我们用矿泉的瓶伸去，将它们装来。”容飞用肩膀了苏臻，“我觉得很快乐。你看，快乐又不仅仅只有喝酒、飙车、泡妞还有包养你。”

    苏臻嗤笑了一声。

    就在此时，忽然一阵亮光，容飞意识遮住了自己的睛。

    电梯门开了，维修工和保安探来，“你们俩都没事就好！”

    容飞刚适应了光线，苏臻就走了去。

    “嘿！苏臻！你没事了吧？”容飞跟着他走过去，但是对方却直落落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