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留吃饭，佟西言婉拒了，叮嘱了不要告诉病人本人医生来过。

    其实刑墨雷说的对，不手术，一切都没有意义。只是这样，佟西言自己觉得好受些。

    既然要去，佟西言决定带女儿一起。女儿还小，去看看外面大好河山有益。

    没料到的意外是在发前一天，老丈人在家里倒了，送到急诊，只查来贫血，老丈人一直有慢胃炎。佟西言觉得事没有那么简单，临时决定疗养不去了，留来看看老丈人的况，女儿给刑墨雷带去。

    隔几天胃镜活检报告结果来，是低分化癌。两位老人只有前妻一个女儿。佟西言没有告之，回家与父母商量，佟家二老也吓了一，佟母摇叹气，怎么会这样不幸。佟西言想到前妻，温柔善解人意的女人，他永远不会忘记她主动牵自己的手时传达过来的喜和忐忑，因为那样特殊的原因离开了，夫妻之名却依然是在的，老丈人，自己还是要叫一声爸爸。佟母也说是这个理。

    晚上女儿从千里之外的云南打电话来，小姑娘第一次看雪山，兴奋得喳喳叫。佟西言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应着话，直到电话落在刑墨雷手里，憋了几天的郁气才叹来。电话那上问：“什么事了？”

    佟西言坦白说了，刑墨雷沉片刻，说：“就跟老说，胃炎厉害了，要切。过两天我回来。”

    佟西言嗯了一声，抓着电话不肯挂，刑墨雷也耗着，两个人光听对方的呼声。

    突然佟西言听到女儿的一声脆响：“柳阿姨！”然后是加来一个年轻女的模糊声音。

    是柳青。原来这两个人被安排同一批去了，这小巧合对刑墨雷来说自然不是难事。佟西言迅速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决定冲个冷静冷静。

    第21章

    一个星期后瘤外科主任疗养归来，预约的几个大手术压在一两天之全上台完结。梅雨之后天气沉了几天，突然乍晴，日历翻过儿童节，第一个三十度的来临宣告天气正式炎的夏季。全院中央空调开放，清凉到每一个楼梯转角，相比起梅雨时的闷，更让人觉得舒适，病房里穿梭的小护士穿了漂亮的制服，燕尾帽尖神抖擞，相比之，安静肃穆的手术室里气氛要压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