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一贴上去，司机咙咕哝两声，嘶嘶作响，整个人以可见的速度瘪去，很快变成一人在座位上。

    车速慢来，何遇飞快开门的钮。

    “车！”

    几乎是在他说话的同时，冬至就已经跑到车门边上，纵，何遇跟其后，稳稳落地。

    但公车却没有停来，依旧缓缓往前去。

    靠窗的乘客扭朝冬至往来，青白脸映着车厢昏暗的灯光，显得分外诡异。

    “这是哪里？”何遇东张西望。

    四灰蒙蒙的，隐约听见潺潺声，雾气之中，似有寥寥人影走动，却看不大清晰。

    冬至盯着逐渐远去的公车，忽然打了个寒噤。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自镇定，“这里好像没有588路公车……”

    何遇：“刚才跟那司机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是一辆鬼车。”

    冬至战战兢兢：“车上那些人，果然都不是人吗？”

    何遇摇：“不是人，但也不是鬼，应该跟我们上次在火车上遇到的况一样。”

    他手上的罗盘正在疯狂转动。

    两人沿着路边走，地上崎岖不平，以刚才的行车路程而言，他们本不可能来到郊区。

    冬至沉：“我们可能被人盯上，故意引导到这里来的。误导我们的人，跟火车上纵潜行夜叉的幕后黑手，很有可能是同一个。”

    何遇：“我也这么想，先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程洄很有可能被困在这里，你跟我，别走散了。”

    冬至有张，但经过火车上和白山的事之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大大提升，张的心也不至于影响判断。

    四周无灯，两人打开手机照明，声越来越近，前面灰雾渐散，一座桥的模样。

    桥溪淙淙，两旁林木森森，如果换个白天，也许是很不错的休闲度假之地。

    但现在冬至只觉周也跟着寒意加重。

    何遇咦了一声：“怎么有一座桥，该不会是奈何桥吧？”

    冬至：“……大哥，桥上是四个字。”

    何遇：“哦，那就‘奈何桥边’，正好四个字。”

    冬至：“你的笑话好冷。”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走近，何遇拿手机往桥上一晃。

    “、、古、桥？”

    冬至倒一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