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最后也能成为一名位权重的副局。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功业未成的时候，就在这里折戟沉沙。

    除了对死亡的恐惧与不安，他无数次想起的，却是迟半夏的面容。

    他知迟半夏一定走不自己死亡的影，也许外人看见降师的名，只觉神秘畏惧，不敢招惹，但李映却知，这个灵动的姑娘比谁都要。

    龙目光一扫，无数个李映在镜像之中面痛苦。

    但大多数镜像里的李映，痛苦却是迟滞的，麻木的，这痛苦就像被刻板模仿的傀儡，拙劣演技本无法令人动容，反而觉得诡异。

    只有一个。

    唯一的那一个，脸上真切痛苦与恐惧。李映也是人，哪怕他是修行者，比大多数同辈还要更加，但他现在也还年轻，还不可能在真正的死亡面前喜怒不形于，尤其是面临与人和亲人的天人永隔，即便龙也会动容，更何况是李映。

    龙绝不迟疑，当即一剑光疾而，目标正是那个痛苦表最为真切的李映！

    镜面被打碎，李映看着转瞬即至的剑光，不禁愕然，意识就要闪避，但他受重伤，对方又是龙，本避无可避，森然凌厉的剑气直抵额前，肌肤刺痛的觉传来，他的胳膊已经被人牢牢钳制住。

    “龙局！”

    他看着现在自己旁的龙，又惊又喜。

    “走！”

    龙一语既，形未停，李映只觉前天旋地转，景无数往后飞掠，镜像层层破碎，碎片在空间散开来，划破衣服和肤，竟然还有痛。

    “这是真实存在的！”龙似乎看他的疑惑，语速极快，脚步未停，一路拽着他往前飞奔。

    龙周似有罡气护，碎片等闲无法近，但李映这些天被关得迷迷糊糊，一会儿看见迟半夏和师门辈，一会儿又发现自己置渊地狱之中，左右骷髅恶鬼环伺而不得脱，神智早已有些混，此刻竟也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得救，还是另一场幻境。

    神使鬼差地，他将手伸罡气保护的范围之外，去碰那些碎片，果不其然指尖一痛，血珠立刻冒了来。

    “这不是幻境？”李映茫然。

    “真亦假来假亦真，任何幻境都是以现实为基础。”

    龙分神回，见他迷迷瞪瞪，不由皱眉，伸指在他眉间一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