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盘坐，开始运行师门心法。

    龙晃了一神。

    他看见冬至挥剑朝自己冲过来，但眨工夫，冬至就变成狰狞的蛇首，张开森森獠牙，意将他变为腹中！

    龙面不改将剑光递，又削掉一个蛇首。

    庞然大固然威力大，但缺也是明显的，的反应远远比脑迟缓许多。

    但气塑造的幻象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他，或者说，这整个环境就是幻术的产，只有八岐大蛇是真的，其实他们依旧被困在镜像空间里，只不过从刚才的表层镜像了更层的镜像之中。

    龙一直在寻找破除镜像的方法，现在他终于找到了。

    那就是，杀了八岐大蛇！

    白光隐隐泛起紫芒，龙剑芒之中，几近虚无，八岐大蛇张牙舞爪咆哮扑来，却扑了个空，一秒，龙在它后现，剑锋斩落蛇首，鲜血，溅了他一。

    而龙中，却是冬至被他亲手斩去颅，脑袋飞起，表停留在最惊恐的那一刻，龙握剑的手微微一颤，后背立时传来一阵剧痛，蛇尾狠狠上他的背，大的力几乎能令人粉碎骨，也只有龙质特殊才逃过一劫，他趁势跃起，剑光再，将两条蛇尾也齐齐斩断！

    一切都是幻象，龙的理智清楚地告知自己这一，但并非明白，就能无动于衷，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像真正的人类那样轻易为所动，但事到临才知，并不是不会，只是从前还没有遇到那个人，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若不，不动如山，动之，细微亦见动容。

    从他能知雨秋霜，以剑形化人形的那一日起，他就已经是一个人了。

    是人，就有肋，有憎，有偏心。

    他的肋给了冬至，给了冬至，偏心也给了冬至。

    龙心澄澈，手中的剑也越发稳当，即使睁所见，看见的全都是冬至，他也不再动摇犹豫。

    剑起剑落，光影纵横，八岐大蛇在湖面上咆哮狂舞，似乎要将天也一个，草全被掀起来，草屑在空中不停打旋，即便这个空间只是幻象，现在也被八岐大蛇毁得差不多了，龙发现这八岐大蛇最难对付之不在于它形大，有毁灭的能量，而是它的蛇首与蛇尾被斩掉之后还会再生，循环不息，这场战斗也永远没有终结，所以他必须在蛇再生之前将其彻底毁掉。

    “李映！”

    “在！”李映微微一震，睁开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