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鱼不悔的反应却乎他的意料，就在柳四说了自己的原形之后，鱼不悔的睛骤然一亮，那惊喜的光芒让柳四无法忽略。

    一念而起，所向披靡。

    “灵？”他问。

    “柳树。”柳四倒没有隐瞒的意思。

    鱼不悔却对他起了兴趣：“你不是人吧？”

    柳四：……

    悲伤绝望的绪几乎瞬间要将他淹没，那本笔记上的容在脑海中浮现，冬至几乎记得那上面每一个符号，穷途末路的念从指尖渗，很快传遍四肢百骸，他闭上，任凭自己在黑暗渊中急剧坠。

    如果说人世中的气势单力薄，它们还需要找机会才能对猎手的话，渊地狱就是它们的地盘，人类在这里反而成了异类，一不小心就会被黏在蛛网上，无可逃，任凭鱼。

    泠泠剑光令冬至打了个激灵，灵台注一清明，霎时清醒过来！

    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更不是一个好奇心的人，所以他适合在

    “有什么问题吗？”

    柳四原本站在冬至后面，见他冲阵法之往坑跃，一时没多想，也跟着了来，但来之后却发现没有自己想象中尸山血海，满地残肢的景象，呈现在前的反而是碧海银沙，风平浪静，而与他差错会合到一块的，也不是本应前后脚来的冬至，而是鱼不悔。

    他们其实也没明白自己是怎么就到这里来的。

    世上修炼成人的怪不多，其中绝大分不愿特局受束缚，因为了特局，原形来历，档案上都要记上一笔，不过鱼不悔还不到能够查阅所有档案的权限，自然也就不知柳四的原形。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骂人，柳四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想确认他是不是故意的，然后才。

    柳四叹了气，收回目光：“那现在怎么办？”

    柳四和鱼不悔，望着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发起了呆。

    他意识到自己刚刚差就被气影响了绪。

    鱼不悔挠挠：“我看师兄来，意识起，想拉他没拉住，结果后面不知哪个短命孙推了我一把，我就直接掉来了。”

    人类是脆弱的，寿命只有几十年，在病与死神面前，更无从抵抗，人类容易被各外因素所诱惑，沉湎于名利与而无法自，但人类也是大的，他们可以无所畏惧，可以从容赴死，可以经受万劫不复的摧折，只因——

    即使他很可能再也不去，但既然豁命都要来，那么无论如何也得找到龙。

如何找到对方？

    “你怎么会来的？”柳四问鱼不悔。

    鱼不悔：“我是灵化形，鱼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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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定要把龙带回人间。

    这奇葩的理由让他盯着鱼不悔看了好几秒，对方也回以无辜的表。

    气从四面八方涌来，突破罡气防护，看就要碰到他的，这时守剑忽然微微震动，剑自动鞘，从他后飞，剑光一，周气霎时轰然破碎，守剑却没有重新黯淡去，依旧悬于，像是在保护他。

    更重要的是，龙在跃渊通之前，就已经收了几乎能够让半个人世化为地狱的气，他还能记得自己吗？

    柳四，没再多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