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我不想死，我要活着。贵妃娘娘，您不要搞错了敌人，您应该去杀秦翩翩，去杀明贵妃啊。你现在杀了我，跟我之前考虑不周，拿明贵妃当挡箭牌有什么区别？她也会知在我之后，还有一个人……”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发声极其困难，甚至每说几个字，都要停来上几气，似乎已然闷得不行了。

    “我可不像你，她不会抓住我任何脚。你整个殿的人都被我支走了，方才最后离开的小女，估摸着已经先你一步去阎王殿报了。至于你今日用的胭脂粉，我自然都会妥善理，她知你背后有一个人又怎样，却猜不到是谁啊？毕竟掌握后权柄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你说她会猜是我还是舒贵妃呢？”

    娴贵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却是一都没喝，只是慢悠悠地放在手指间把玩着，似乎只为了看那茶叶在茶里浮浮沉沉一般。

    苏婉仪面惨白，前这位娴贵妃有一张娃娃脸，但是与她这副天真俏的模样，完全不同的是她的心机与手段。

    只要她不想脚来，那么就有办法隐藏自己。

    “你没有那个度，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地被人拿在手里。至于明贵妃，她死不死与我何，又不是我把她牵扯局的。也多亏了你提醒我，叫我擅于使用贵妃的权势，你让我杀明贵妃灭的时候，明明那么脆，怎么落到你自己上来了，就吓成这副德了？”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毕竟你替我了那么多的事儿，至少得给你一条活路不是？”

    娴贵妃坐在椅上，目光兴味地投在她的上。

    苏婉仪整个人抖个不停，她脸上全是泪，面涨得通红，显然是疼的不行了，大张着嘴却是一声都喊不来。

    她发现自己失声了。

    而且浑绵无力，明明很疼却动弹不了。

    她觉得自己世界陷了一片黑暗之中，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夜漫漫，娴贵妃起兜帽，慢慢地走了苏婉仪的寝。

    除了那一块沾了血的白帕之外，没有留任何一丝痕迹，好像她从不曾现过一样。

    一开始消失的人们再次现了，当第一个看见躺在地上的苏婉仪时，尖叫声在殿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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