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为蔚家的权利，却连一儿义务都没尽过，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些话？你想公益，我们什么时候拦着你，哪怕你就是去当义工，我都不会说半个不字。可是你偏偏要最危险的事，你想过那帮象牙贩都是什么人吗？说不准他们发现你的份，就能一枪毙了你。到时候父母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蔚然字字砸在她心。

    蔚蓝望着窗外的风景，天空依旧如她那天刚来时那样远。

    她眨眨睛，角酸涩。

    傅之衡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把妹两人的话，都听了一遍。他张张嘴，想劝说，最后却又憋住。

    直到蔚蓝艰难开，“我没办法不去。”

    其他人或许是为了理想，或许为了正义，而踏上了这样一条路。

    可是她却不是。

    她是职责，是一生都无法抛弃的职责。

    她跟秦陆焯说过，她为她和Kaka的故事，想到最好的结局，是当她是个垂垂暮年的老人时，躺在自家台的躺椅上，跟坐在她边的小孩，说起这个神奇又可的故事。

    而那片遥远异国的森林里，那只同样暮年的大象，正带着它的族群，悠然自在地生活着。

    可那是最好的结局……

    真正的结局却是，当她在国读书时，在暑假里有足够的时候重返越南时，她真的重新遇到了Kaka。

    那时它已经成了一健壮又大的成年大象，的象牙那样夺目。

    它大了。

    像她曾经想象的那样，成为一个能保护自己族群的大象。

    可是当她站在那里，喊着Kaka时，它却回了。

    它冲着她鸣，似乎在打招呼。她站在不远，喊着它的名字。

    一切都那么神奇又和谐。

    没人知，一生在森林里的大象和一个中国姑娘之间，居然有那么一段，神奇又好的故事。

    蔚蓝一直将他们的经历视作神奇之旅。

    虽然她并不信神佛，但在那一刻，她愿意相信。

    直到七天后，蔚蓝看到它的尸，躺在小溪边，被割剩来的半张脸血模糊，那对耀目的象牙消失不见了，只剩森白的骨。

    那样的刺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