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人乘着夜而行。

    十二，康洁在鎏金颐的家里睡着，二十岁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

    庄泽确认她已经安生，又换刚回来时换的睡衣，穿整齐，连袖也扯得毫无褶皱，不动声响地离开这这栋别墅，开康司祺的车，驶更的夜里。

    他手边的杂箱上放着一个薄薄的文件袋，里面是涂玉晴离职第二天晚上给他的所有关于康司祺过去给小儿们钱的疑，时间和表面用途都罗列得很清楚，涂玉晴也述了自己的怀疑。这一切，他都已经牢牢记在了心里，不需要再看这份字面文件。

    这些年，康司祺对小儿确实大方，小到一个小件，大到房，都送去过。近段日里，庄泽暗里托涂玉晴一一联系过他们确认安全，这些小年轻们都还算有良心，基本满保证祸不会从自己的，唯独一个许意，联系不上。

    相比起其他人，康司祺对许意的质给予不算丰厚，车房都没有。但康司祺送过他一副据说是宋朝的古字画，还曾被疑为可能是宋徽宗真迹。有谜团的古字画，比车房更有价值。

    可是，许意一个学电科技的人，懂什么字画呢？

    那天，涂玉晴待：“许意很会讨喜，最早是在一个酒宴上认识康总的，大概是两年多以前，那时候C市的反腐形势远没有现在这么张，夏厅还会席一些场合，那天的酒宴他就去了，许意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跟他说上了话。可以说，康总那时候就注意过这个小男孩儿。后来过了两年，康总换来换去的，总算换到他上，他们俩这就好了一阵，直到这小孩儿有纵，冒犯了尤总。”

    庄泽：“怎么冒犯的？”

    涂玉晴将那天的事描述了一番，特别指了雍正年间那粉彩大瓶被打碎的事儿，佐证自己找到的疑——一个连放在前的古董大瓶都不护的认，怎么会护一副字画？

    庄泽对她的调不置可否，又问：“他不知康和尤梓沂的关系吗？”

    涂玉晴有难以言表地扯了扯嘴角：“小……怎么有资格知主人的正经生活呢？”

    倒是实话。庄泽暗里认可，表面没说什么。

    涂玉晴看不他的态度，继续说自己的观：“许意被坏了的，格傲气，很容易唯我独尊，突然知康总居然和尤总有关系，受刺激的，而且当天不就分手了吗，说不好他揣了什么心态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