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推了些，盯着庄泽，表认真，“你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反正我也没有事，我也想帮帮我爸，您看，我也这么大了，有时候你们也考虑考虑我的用武之地嘛。”

    庄泽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她，看了三秒钟，她就撑不住了，笑两声，又不愿退步，只好把神收了收，盯着桌面：“叔，你当带我见见世面也行嘛……”

    庄泽直言：“我早就答应过你，你爸爸有事，我不会离开——放心，我还会回来的。”

    那小人之心被无破，小姑娘更尴尬了，轻咳一声，不承认，也不否认，犟着嘴继续磨：“那也让我跟你一起去嘛，我听说，我爸这样，有可能很快就全家被限制自由了，什么不能国、不能省，搞不好，连C市也不让了，趁现在还行，你就让我跟你去吧。”

    闻言，庄泽忽然发现，他过去真是小看这丫了。

    她哪里单纯天真，明明跟他爹一样，浑都是心，犀利又能算计——她看准了庄泽要先斩后奏，想给老爹通风报信，又不想担这么个罪名，免得将来庄泽秋后算她的帐，就死赖脸要跟去，而无论她去不去，庄泽这都不得不先给康司祺报一声自己的行动。

    “给你爸打电话吧。”庄泽无奈，遂了她的心愿。

    小姑娘立即掏手机拨了号，电话一通，三言两语就把况汇报了，尤其定自己要跟去的请求，到庄泽说话，已经没有什么可说了，只余一句：“康，你定吧。”

    那边的天气似乎更恶劣些，风雨打的声音有些惊心动魄的意思，半晌，康司祺才回答：“你带着她吧，替我照顾好她。”

    康洁听了，一喜，笑嘻嘻地说：“爸爸，等我们回来！”

    康司祺柔声回：“好。”

    这个暑假的最后一个星期，康洁本该准备返校，如今却收拾了一小箱行李，四奔走。她到，自己边的每一个人，甚至每一群人，也都忙碌了起来。庄泽带她走过好几座城市，有时候一座城市呆上一两天，有时候一天走了两座城市，见了很多人。

    与康司祺不同，庄泽见人、谈事，都基本不避讳她。有时候见完人、谈完事，她表现疑惑，庄泽还会跟她解释。此外，庄泽每天会和康司祺通话，起初通话气氛好像不那么好，庄泽沉默的时间居多，过了三四天后，就变得有商有量了。

    这个过程里，她终于慢慢对父亲的事有了一个相对完整的了解，算是拨开父亲本人不愿意替她拨开的迷雾，看清了他的境，看清了庄泽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