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阿镜回答：“我并不是闲着无聊，也非胡作非为，我只是觉着……”

    阿镜自认为，她不是以为寂寞而喜秋君的。

    但也如烟火一样灿烈而短暂。

    简直无法想象。

    她地叹了气，回答：“我只是觉着，他们都是极寂寞之人，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大概就不会像是先前一样寂寞了。”

    秋君不该那样笑，不该那样温柔，不该像是现在这样贴地护着她，甚至为了救她，把辛苦得到手的天机鼎也拱手让人。

    他是不是因为寂寞而喜了湄，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不可知的原因？

    那冷冷漠漠绝无的样，才是秋君。

    阿镜摇：“并不是。”

    不寒而栗。

    白娘嫁给许仙，夫唱妇随，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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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君该的是——一剑刺中她的心。

    但阿镜只觉着有诡异而可怕。

    阿镜睁开双眸，对上他如星般的幽神。

    那兰璃呢？

    杨玉环同李隆基……也留了《霓裳羽衣曲》，若不是两相许，心意相通，怎会有这样绝的舞乐传于世。

    北冥君突然问：“你的心的好快，是在想什么？”

    大概是千年来盯着那张绝绝意的鳏夫脸看了太久，所以……当这张脸上终于现了令人心折的笑容后，给她的觉就像是披白孝郁郁寡的鳏夫突然思了。

    阿镜无边无际地胡思想着，只刻意不去想在山谷里发生过的那些事。

    如果她没有喜新厌旧，也并非叶公好龙，而是……真心喜秋君呢？这样的话，要是跟北冥君相久了，纵然知他并非秋君，她会不会也饮鸩止渴不顾一切地喜上他？

    她突然有不自觉的害怕，比方才想过的更甚。

昔日自己想吃而没吃到的东西，至少先过一把瘾再说。

    ***

    她这样拒绝跟北冥君面对面，甚至想要逃开，也许，并不是因为他的脸跟秋君一样，也不是怕什么亵渎，而是……

    “国师为什

    其实照平心而论，北冥君这样的格才是正常的吧？

    织女跟郎相逢，有过天喜地的尘世岁月。

    突然阿镜觉着自己实在欠揍，她的审仿佛已经崩坏。

    天尊问：“觉着他们是有人，该成眷属？”

    兰璃君因痴恋湄而变得不由己，当时她旁观者清地笑他当局者迷，可倘若一日她也如此呢？

    后来，因阿镜撮合了织女跟郎，白蛇跟许仙，以及李隆基同杨玉环，王母一怒罚她禁足，当时玉皇也又亲见过她，问她为何要如此“胡作非为”。

    除此之外，大概……又有些像是……亵渎。

    北冥君带了阿镜回房，自去柜上取了包袱，拿了一盒药膏来。

    当初主天的时候，阿镜曾当面询问过玉皇天尊，她从未尝试过的滋味，怎能掌三界六的仇。

    回到客栈，张早就呼呼睡。

    玉皇天尊只指着她心：“并不是要阅尽千帆才能主掌天，你心如明镜，这般一尘不染，不为丝所困，才能清净自在地牵、引、舍、断这三界中的浑浊复杂。”

    他们的相遇犹如璀璨烟火，的确不再寂寞。

    如果真的到达那一步，那才是太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