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坏，只是愚昧，只是被蒙蔽了。”

    一忘：“蠢比毒更可怕。”

    赵福：“……”

    景岳睨了一忘一，一忘便没再说什么。

    赵福：“其实、其实也并非单纯救什么人，我们只是将城中百姓看作这方土地上的生灵之一，是这片大地的一分。青山派靠青苍山而生，既然生活在这方土地，饮着这方土地的，吃着这方土地的粮，受它恩惠，就该守护它、回报它。如果我们死了就能拯救这片土地，那也算一份功德。”

    一忘：“功德？就你们现在的法，也只能让人不敢轻易相信佛。可他们依旧不知真相，也不相信真相，更不知你们青山派的‘牺牲’。”

    赵福却不在意：“就算不为人知，但我们知在什么，为什么而。”

    一忘：“……值得吗？”

    赵福愣了愣，毫不犹豫地，“值。”

    三人都沉默来，半晌，景岳：“若你所说是真，我有办法能让你们达到目的。”

    赵福有些茫然地眨眨。

    次日，城中不少百姓忽然患上怪病，他们的肤如先前自燃那几人一样变得绯红，虽没有什么不适，但人人都吓得厉害，不少人哭求佛救命。

    但奇怪的是，求过佛的人，上会一个个疱，不求佛的人反而日渐好转。

    如此一来，众人更相信城中的言——佛是要收了虔诚信徒的魂魄侍奉他。

    因此，除了个别疯狂之人愿意为佛牺牲，其他人都不敢再信佛，甚至不少人对佛心生怨恨。

    当愿力转为怨恨，反噬很快来临。

    不过短短数月，这座城中人人信奉的“神”就走神坛。佛没了愿力，法宝施展不，甚至影响到自修为，就连佛侍也纷纷离他而去。

    不久，佛在自己府中被一群士所杀，那些士都来自青山派。

    佛临死前也不明白，为何他造福这里的百姓一百多年，这些人却转背叛他？甚至将他视作邪？他明明是他们的神！

    可真神一定看透了人的自私，也知有人就如青山派上一般，或许傻，或许痴，但心怀大。

    **

    湖上，一叶扁舟轻轻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