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着眉，以后真不能多跟季时在一块待，每次都可以被他住尾转圈玩。

    半杯茶肚，张小晖去给小宝宝冲粉。

    “季时，粉要冲多少？”

    季时坐在椅上，叠着两条，“随便。”

    张小晖拿起粉罐，认真去看后面的说明。

    客厅又响起了哼哼哭声，季时扫了坐在小车里的小侄，对方嘴一扁，几辆小汽车被丢到地上，摔的东倒西歪。

    季时发现小侄哭的比刚才更得劲了，满脸写着“我心不好我不兴。”

    “小晖。”

    在季时叫魂似的叫第三遍时，张小晖终于抓狂，“别烦我！”

    她还在冲粉。

    季时，“……”

    最后季时小侄打嚏带来的鼻涕还是张小晖的。

    来之前，张小晖满脑都是宋明修的影，她伤心，难过，现在因为逗小宝宝，那失落的绪冲淡了一些。

    除了逗小宝宝，张小晖就剩跟季时拌嘴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张小晖把瓶给小宝宝自己抱着喝，她轻声问季时，“现在这个样的？”

    她本来想用一洗手间，却在看清里面的摆设后退了去。

    那洗手间很空旷，净的吓人，没有一生活气息。

    在张小晖看来，洗手间里就是放巾，牙刷，香皂之类的生活用品，摆在方便使用的地方。

    季时的洗手间就是一个艺术品。

    回想吃饭时的行为，张小晖不知说什么好，安又觉得不痛不，而且，面前这人似乎并不认为那是一困扰。

    并不意外张小晖那么问，季时难得的直接面对，“忘了。”

    他已经习惯随携带消毒雾，习惯跟清洁剂，消毒打，也习惯一天冲洗多次。

    张小晖斟酌着说，“你家人没有到奇怪吗？”

    季时耸肩，“他们看久了。”

    张小晖说，“你没往过朋友？”

    “我是一个成年男人。”季时畅的颚线条与突起的结勾的弧度，“心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