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记耳光的觉，嗓里有什么东西梗着，直发闷。

    不想失态，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顾不得里面等他的那两个人，他只想赶快走远些。

    肖玄两步追上来，“老师，都来了，去坐一吧。”

    “不用。”

    欧只顾往前走，肖玄胳膊一伸，一把拉住他，然后又握他的手。

    欧被毒蛇咬了一一般，拼命要往回缩。肖玄倒也不勉，在他手心里了张跟杜悠予给的差不多的卡片，就放了手。

    “老师，这个你拿着，等在里面要什么都好，有人问的话，报我名字就行。”

    欧看都不看一，忙推回去，转要走。

    “老师，你拿着吧。”

    肖玄怎么都不肯接，欧往他脚前一扔，急忙走开。

    不想再跟他多说半句话，不想再跟这个人有任何瓜葛。

    对于那天晚上俱乐开业酒会的失约，欧对钟理说是因为当时突然有份东西急着要翻译，所以先赶回去事。

    他不敢告诉钟理遇到肖玄的事。钟理太讲义气，总叨念着要抓住肖玄扒了他的，看见肖玄现在这风得意的模样，可能会一时冲动不明智的事来。

    可是，肖家哪里是他们惹得起的？

    看看他的场就知了。

    他不想报复，连去讨个说法都不想。

    钟理气他胆小怕事，不像个男人，他也不知该怎么辩解，他只是不想再让那个人扰他们的生活了。凡是肖家有关的东西，他都远远绕着走。

    他确实胆小，他怕了。想到那个有着一双猫，用最真诚表撒恶毒谎的少年，就觉得哆嗦。

    他后悔遇到过肖玄，也后悔那么投地过那个人，只能每天用力把自己生命里沾过那个人的分，一抠来。

    这么多年，应该也抠净了，终于只剩自己一个人的人生。虽然是残缺的。

    欧现在一门心思的，也就只是想着日常工作、柴米油盐、银行的存款够不够救急和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