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事吗？”

    那边男人的声音温柔：“我只是打电话来看看你睡了没。”

    “快了。”

    “今天时吃药了吗？”

    “嗯。”

    两人都没再说话，耳里是窗外细微的雨声。

    “量温了吗，是多少？”

    “三十八度半。”

    “还是需要再休息啊。”

    “嗯。”

    简单的一问一答，却觉得分外平和宁静。

    “那么，晚安。”

    欧也了晚安，对着放好的话筒发了会呆，才把灯关上。

    肖玄此后每天都打一个电话来，总是在固定的时间，他没说什么格或者多余的话，相当规矩，连钟理都挑不刺来。仅仅只是问候，询问一些礼节的琐事，欧也一板一地照着回答。

    渐渐地，欧就自然而然接受了这规律。每天一不安的等待，和短暂的惶惑。

    钟理都知，但也不说什么。他不像以前那么冲动，觉得欧怪可怜的。那么几分钟容清淡的电话，谁都知没什么意义，就当是纵容好了。

    这天欧上完课回来，理好各类琐事，正要坐来看英语新闻，钟理走过来，有些言又止。

    “小闻啊，晚上要跟我去看演吗？我有多一张赠票。”

    欧接过票看了看，见演结束的时间差不多是夜，便摇，“我不去了。你不是约了老伍他们么？”

    “不跟他们一起走了，和你去看比较有意思。”

    欧笑了，“啊，那杜悠予呢？”

    钟理一怔，竟然有些尴尬，嘟哝了一声。

    稍稍犹豫后，钟理定决心开：“小闻，你留在家里，是想接肖玄的电话吧。”

    到欧窘得无地自容。这可怜的心思，只靠那层冷淡和克制掩盖着，一旦被揭穿，就羞惭得也抬不起来。

    “小闻，我不是要你难受。我知你不会没分寸。只是……小闻，你看这个。”

    递过来的是折得整齐的今天的报纸，向上的一面是财经版，条便是，肖氏现任的总裁放消息说将要为弟弟迎娶袁家的独女。贵公名媛的报导只是短短数句，后面便是对肖氏野心的推测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