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去。

    秦正清扫地板，淡淡的说，“等会儿我们聊聊你的父亲，唐平州。”

    唐依依站在地上，刺痛突如其来。

    她蹙起眉心，愣了愣才去看脚。

    一小块碎玻璃扎在脚底，连着血的那端有一缕血丝渗，往外蔓延。

    鲜红，刺目。

    唐依依的猝然腾空，是秦正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谁让你动的？”

    他边走边叫家去拿药箱。

    家闻声，立刻丢手里的事，动去拿。

    秦正洗净双手，消毒，住唐依依的脚踝，拿镊夹走上面的碎玻璃，他皱着眉，腕平稳，神沉着，认真，一系列动作快又熟练。

    尽如此，唐依依还是条件反的疼到气。

    她定了定神，才缓过来。

    视线瞥到桌上的小碎片，差不多一厘米大小，却没想到能带给她那么大的疼痛。

    “去。”

    耳边冷不丁响起秦正的声音，唐依依的余光里，秦正神不耐烦。

    她探究他的异常。

    秦正坐在椅上，嗓音低冷，“没听见我的话吗？”

    不停留，唐依依转去。

    唐依依走后，秦正抬起右脚，袜被血染成，连带着鞋底方都是血印。

    脚上嵌着不少碎片，大小都有，差不多快有一个玻璃杯的四分之一了，不知什么时候踩去的。

    他连眉都没皱一，反着手行消毒，一一清除。

    晚餐是家亲自准备的，他早年在章师傅手底待过一段时间，所以他的厨艺和唐依依有些相似。

    他们算是师同门。

    “唐平州活不到半年。”秦正率先开。

    唐依依咀嚼着豆角，没有给任何回应。

    “唐平州一直都在炒。”秦正盛汤，漫不经心，“他欠一笔债务，三百多万。”

    那语气轻描淡写，好像三百多万就是几块，几分钱。

    角扫向不声的女人，秦正的角挑起，“这个节骨上查癌症，老天待他不薄，他很快就可以丢后的烂摊，不不问了。”

    唐依依又去夹豆角。

    秦正喝了汤，“他一死，那笔债务不会就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