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面前这妆艳抹的“娘”，居然是个男的。是个男人也不能忍这戏啊！然而程勿睁开，看一镜里陌生可怕的他——

    发如云，一簪挽就；眉如远山，目似横波；面清冷雪白，一而红。

    真是个人。

    程勿看了一，就低了，没发表意见。

    得女瑶都有些忐忑：他这是兴还是不兴？

    金使受不了程勿这扮相，找借去：“我去看看手撤退得怎么样了。”

    女瑶也有意兴阑珊。

    她拍了拍手掌上的胭脂，笑盈盈：“那小哥哥好好休息，明早城见！”

    她转就要走，袖却被程勿扯住。女瑶低看他，疑问地挑起眉。程少侠纡尊降贵，红着脸，终于敢抬起睛看她了。一晚上，两人的目光终于对上了。女瑶心中一漾，看他眸漆黑清澈，眨地看她。

    他小声：“我叫程勿。”

    女瑶：“……”

    程勿耳红透，手却还执着地拽着她袖：“小腰妹妹，我叫程勿，什么也不要的那个‘勿’。你记住我的名字，好么？”

    在少侠专注而认真的凝视，他猴一样被人打扮的脸上妆容都不那么惹人可笑了。女瑶垂，灯火，她的中一瞬间起了波光。她愣了一后，笑眯眯地伸手，在他脸上揩了一，声音温：“程勿。”

    程勿脸更红了：“……嗯。”

    女瑶眸中的笑意更：“我知了，你爹娘是让你乖乖的，什么也不要。要你什么之前，都想想你不应该什么。你可真够爹嫌狗憎的啊。”

    程勿脸微变：“……”

    女瑶捂着嘴笑，就那么笑着门去了，留程勿怔怔然坐原地，脸变幻莫测。

    程勿只短暂眯了一会儿，天未亮，城门刚开，金使和女瑶就来招呼他城。他一看金使和女瑶的打扮，就愣了：金使不知使了什么法，材不那么大，反而有些驼背；他变得胖乎乎，穿金银，走两步三步，还着他听不懂的方言，一开说话就大金牙。

    比起金使，女瑶的形象改变算是少的。她还是那个楚楚动人的俏女孩儿，只不过在脸上稍微改了廓，让她显得不那么稚；她站在金使和程勿边，活脱脱像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