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金使没大碍，你想什么呢？”

    嘭，心火忽而跃，火星溅起。

    烛火相照，程勿放在桌上的手被女孩摸住，他想向后缩，却只是动了，没有移开。他涨红了脸，抬起睛看她，神几分嗔，颇让人心动。

    垂帘，他既不想被女瑶握手调.戏，又觉得心中喜。睫翘颤，眸，程勿轻轻动了：“我没想金使。我只是在想我的运气。我觉得我很倒霉，被土里钻的手抓住脚踝这极小可能事件，我都能碰到。”

    女瑶心想：你才发现么？

    程小勿你的倒霉，从我认识你第一天，我就发现了。若是不倒霉，你怎么会刚家门就被我斩教人抓住；怎么会刚凭自己的本事逃关押地方，就撞上随意在街上逛的我；怎么会被我关上山没几天，就碰上了落雁山被攻；再怎么会又凭着的能力逃生天后，被从天而降的我砸得吐血过去……

    桩桩件件，不一而足。程勿这一路的倒霉事件，女瑶皆有参与。她非常佩服程勿：倒霉成了这个样，他还能不缺胳膊断，得清秀好看，坐在这里跟自己聊天……程勿的自救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但是心中觉得程勿是个倒霉儿，面上自然不能持续打击他。

    女瑶笑着安他:“别这么说啊小哥哥。当时天那么黑，别的地方又被罗象门弟占了，金使只有这么一个能来。再说从地钻的人是金使，你也不算倒霉啊。”

    程勿幽幽看着她：“可是方寸之距，只有你我二人。金使从土里钻一只手，他在面都那样了，当然判断不上面的人谁是谁。他随手一抓，抓住的就是我的脚踝。我把他踹去往你那里逃，土里冒的手抓的还是我，本没有碰你一……这难不是更说明我很倒霉么？”

    女瑶：“……”

    话，自然是没错的。

    她与程勿面面相觑，程勿目中哀愁，对自己的际遇颇为难过。他把女瑶说的都不知如何安抚他了，而程少侠想到人生路这么漫，他才刚刚十七岁没几天，他以后还有漫漫的大几十年人生要过……程勿悲从中来，觉得自己要成功从未来降临到自己上的无数霉气中拼一条活路来，前路甚是艰难。

    女瑶噗嗤乐。

    她从凳上起来，手撑着圆桌轻盈一转，就转到了程勿面前。她弯与坐着发愁的程勿对视，一手握着他放在桌上的手，另一手抚上他肤冷白的面孔。程勿一僵，抬起，与女孩杏圆的笑睛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