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十七岁的程勿，想的不过是等他学完《淬诀》的北斗篇，再学一段时间，说不得他就能打败功受损的程淮了。打败程淮后，让程淮认错，放过他的姨，他就可以带着女瑶回程家。他要站在父亲面前，让父亲认错，让父亲承认他绝不是残次品，他的存在是合理的。他有女瑶撑腰，他可以带姨一起走。之后，和女瑶生活在一起，程勿已经别无所求了。

    半年来，小玉楼的师徒几人战战兢兢怕教惹事，师父时不时发疯喊着要山收徒，被徒儿们绑住不许走；金使和秦霜河不停吵嘴，互相嫌弃，然金使是上峰，秦霜河还得听他令；秦姑娘气得想跟教主告别山，可惜她的小儿开始学说话后，抱着金使不肯走，秦霜河只好气冲冲地留在山上，每天和金使吵得更加厉害。其他教人则来来去去，跟教主汇报最新江湖况；在关中肆意折腾。同时，今年了冬后，女瑶很差，早早穿上了冬衣。她一直病得反复，在山中休养时教程勿练武，程勿还穿着单薄的秋衫。

后心差，看到程勿很闲心更差……现在想来，程淮经常找借揍他，也有见不得他那么闲的缘故吧？

    到小玉楼后，江湖似乎很平静，一直没什么大事找上女瑶。这样一来，女瑶因不断受伤、以致一直压不去的隐患，总算有时间静养，再加上重学《淬诀》，让她的好了些。待小玉楼半年，时从秋至冬，从满山枫红到天际飘雪，女瑶一直没有离开这里，让程勿很开心。

    程勿反驳：“不是！你是一直在受伤，受损太严重，一静来反而事。但是没关系，我帮你调养，等明年了，你就会好了。”

    在小玉楼的“听风崖”上日日练武，听风崖江拍浪，江涛日日撞上岩石山。向看去，墨沾上云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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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那浑然忘我状态，对程勿来说太吓人。

    从初与女瑶相识，到去小玉楼跟着女瑶练武，时光匆忙，不回，程勿此时心中赤诚真挚，与女瑶那放整个江湖的角度完全不同。哪怕闲来，女瑶会随跟程勿说门现在的状况，魏国江湖的格局，程勿都当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他听故事，却不把自己当故事中的人。他始终觉得江湖离他有段距离，女瑶是教教主，然他只是一个心中有自己想法、慕女瑶的初江湖的少侠而已。

    女瑶近日常觉得神疲惫：“那我要是好不了呢？”

    女瑶笑眯眯：“我真是老了啊。”

    程勿苦笑。程淮羡慕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学除了习武外的功课，每天练练力就什么都不用学；他却羡慕程淮能够学那么的武功。而今女瑶把同样的机会摆到程勿面前，程勿才知练武有多苦。小孩之间的过节，常常是这各式各样的小事堆起来的。恩怨越堆越，大后只留了仇恨，仇恨的原因却太多，已经记不清了。

    现在程勿每天都要挨揍，手酸背痛疼，永远吃不饱，永远很困很累，稍一走神，就是一鞭挥……女瑶让他练武时的心狠程度，比往日更加可怕。可怕在女瑶她不光严格要求程勿，她自己也很勤奋。陶华把蒋沂南教她背的心法诀传给他们后，程勿只随便翻了翻，女瑶却每次都在研究，在练。

    程勿沉默一，倾抱她：“那我一直照顾你，一直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