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门教众不能理解他的心思，只能糊地叫一声“程大人”。程勿好像属于斩教，又好像不属于斩教。他明明了这么多事，却给人一随时会离开的觉——

    有人私便叹气：“听说程大人和雁北程少主有一场比武没比呢。是不是比起教教主，程大人更想回雁北去，继承程家？”

    “不能吧？雁北那苦寒之地，比我们好在哪里？你别胡说，程大人才不会抛弃我们选雁北！”

    原来是程勿。

    求助的江湖人有了门路，就想办法递上消息。他们小心翼翼地求各方人牵线，想登上落雁山，见到这位程大人，好跟程大人谈一谈。但是落雁山实在难登，一听他们想见“程大人”，斩教教徒纷纷摆手。那可是大人，和以前的斩教教主一样地位的，岂是说见就能见？

    来人无法，镇日徘徊在落雁山上，看着粮一日日减少，上山求助的路，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

    某一晚，这群十几个人凑在一起的队伍如往常般在山过夜，盯着不远不近的山发愁。他们讨论上山途径时，忽听到蹄声溅起，四面八方雷鸣不住。十几人连忙起，看到一队人骑罩面，骁勇无比。队到跟前，首领嘀嘀咕咕说了一串听不懂的话。

    十几个人连忙赔笑：“大人，我们从关来，不是本地人。如果有冒犯，请见谅。”

    关人？

    队人骑围着他们，打量着这些人。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沉稳气息……队领换了中原话，问：“中原人？”

    十几个人连忙。

    再问：“中原武林人？”

    这十几个人当然也看着这队中人形矫健，绝非一般人。当认为大家是一样的，十几个人派来的代表笑容更真了：“对对对，我们是江湖人。几位大哥也是一样的？都是江湖人，门在外，大家个朋友，互相有个照应。”

    当即递酒壶，想要示好。

    却见这批队人居临，不接这个酒。他们扭用自己的话嘀嘀咕咕商量半天，回再看这十几个人时，狰狞笑意加。首领了嘴，说着自己的话：“嘿，十几个人，看穿着不是同一门派，估计就是散，无门无派。大老远跑来西林，人生地不熟……就是死了，也没人知是我们的！”

    他用当地方言谈，十来个江湖人听不懂，却看到这些人的神越来越古怪，谈声越来越大。都是江湖人，心中警惕重，见到此，这十来个人彼此看一，心照不宣地默默向后退，握了腰间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