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女瑶面前的信件，随意扫了两。

    程勿：“谢公又来信了，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女瑶懒洋洋：“要说，我也得找得见你在哪里啊。”

    程勿微恼：“整个落雁山都是你的，你怎么会不知我在哪里？”

    女瑶笑眯眯：“知你在哪里，也得你心甘愿地过来啊。”

    程勿脸红了，抬嗔她，他没话找话：“谢微的信你回了啊？”

    女瑶：“还没有。我们小勿脾气这么大，我哪里敢惹。要是背着我们小勿答应谢微的什么武林盟主要求，我们小勿知了，回就得来掀我的桌，再要么窗而走。我敢回信么？不敢不敢。”

    程勿瞪她。

    她还继续揶揄他：“程大人，你要不要答应武林盟盟主的事啊？笔给你，你自己写啊，程大人。”

    她逗程勿，直接把案上的笔纸往程勿面前一推。程勿愣了一，低，敛住眉目。他思忖了一会儿，眉一时皱一时松。最后在女瑶，他定决心，沉腕拿笔，笔力力透纸背，那个“可”字木三分。

    女瑶怔愣：“……”

    看程勿抬起，沉声：“我答应了。”

    女瑶：“……你不是不喜那些事么？你不是想隐居么？谢微的信其实我可以慢慢拖，我们和朝廷好，我们没有中原武林的需求那么迫切。你不必委屈自己……”

    程勿摇，然后微微一笑，慢慢说：“不是。我真的答应了。武林盟盟主这么风光的衔，我是愿意的。”

    女瑶沉：“小勿，我是认真的……”

    程勿打断她的话：“我也是认真的。”

    他犹豫一，慢慢挪过去，离女瑶近一些。隔着一张案，他凝视着人漆黑邃的睛，轻声：“女瑶，没什么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程勿了。以前我还小，还不懂事，觉得江湖是个可怕的洼地，我不喜这里。我那时候想带你隐居，远离江湖。我以为远离了这一切，我们就能幸福了。”

    他望着她：“但我现在知那是不可能的。”

    他伸手，握住她放置在案上的手，轻轻挲：“你是斩教教主，还是教教主。我不能任地让你抛弃一切，跟我归隐。你是离不开这个江湖的……但凡你有一日破绽，都会被群起而攻之。怕你的人有多少，离开江湖后你遭遇的危险就会有多少。你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