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也占了。至于被贬为平民幽禁南的皇前楚王，宣德帝与赵溥都摒除在外，不予考虑。

    宣德帝垂眸沉。

    赵溥继续：“臣知皇上顾虑。北疆辽兵败退，看似寿王立功，实则李隆、郭伯言等大将骁勇善战，寿王之功不显。平定南蜀，区区贫农叛军，反抗朝廷无异于以卵击石，换个将领同样能速战速决，寿王之功，在于蜀地造反前的未雨绸缪。寿王有贤才，但睿王毫不逊，掌刑狱六年，明察秋毫鲜少有过，论才，二王不分伯仲。”

    宣德帝无法反驳，心底隐隐也是这么想的。百姓都夸老三比他会带兵，可事实是，老三只是赶上了运气。

    “皇上，臣还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赵溥低声。

    宣德帝皱眉：“说。”

    赵溥扫门，神凝重地：“假若皇上选了寿王殿，以殿的重重义，臣敢断言，殿登基当年，必会恢复楚王封号，届时楚王、睿王同朝为官，朝中都有拥护之臣，此以往，江山恐生。”

    宣德帝猛地攥了拳。

    他为何贬了老大爵位？因为老大不忠不孝，里没有他这个皇帝老，待他驾崩，老三想恢复老大爵位，肯定要找个理由，能有什么理由，当然是他这个先帝判错了！

    宣德帝气息变重，他绝不允许儿在他死后，往他上泼脏。

    摆摆手，宣德帝让赵溥先退了，他一人独坐罗汉床，整整一午，睛都盯着棋局。

    十月底，第一场冬雪洋洋洒洒地飘落来，宣德帝突然宣旨，擢升二皇睿王为京兆尹。

    京兆尹，从前朝传来的规矩，亲王尹京，便等同于准太，只差一正式的太册封诏书了。

    旨意传，寿王府，赵恒站在窗前，独看大雪纷飞。

    早在赵溥京那日，赵恒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因为赵溥其人行事，两朝都不曾变过，老爷肯定会劝谏父皇立。不过，赵恒本以为父皇会直接封睿王为太，没想父皇还是迟疑了，只给了睿王京兆尹。

    但无论如何，睿王现在都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