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药篓，却是不缺腱。

    懒洋洋的抬起手，他“嘻”的一笑，随即拽住对方的浴巾一扯。

    浴巾落在地上，双方变成袒相对。何殿英笑模笑样的看去，就见余至瑶漉漉的，官沉甸甸的垂来，是一粉红的大家伙。

    余至瑶赤脚踏过地上的浴巾，一转在旁边小床上坐去：“有话和你说。”

    何殿英翻过来，对着后的师傅一抬手。师傅立刻识相，随着何老板的手一起退了去。

    “你家大爷快回来了？”他上打量着余至瑶的，觉对方像一匹油光的大洋，不知骑起来会是怎样。

    余至瑶低，盯着自己那纵切腹的伤疤：“快了，上个月就上了船。”

    然后他抬起来：“他在去年已经立过一份遗嘱，应该是在律师那里。”

    何殿英笑：“就算没有遗嘱，只要有大爷在，家产也不到你二爷啊！”

    余至瑶移开目光，对着地面上的凌浴巾答：“我自己写。”

    他好像是不安而且羞愧了，声音越压越低：“我的笔迹，和他一样。”

    “父亲”二字简直不能提，说起来只是一个“他”。余至瑶也不知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着一样模仿他的笔迹，现在想来，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何殿英连带爬的了小床，一步迈到余至瑶边坐。嘴凑到对方耳边，他轻声问：“律师不是问题，可你家里怎么办？如果你不去手，我可以替你。”

    余至瑶沉着脸，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黑气。抬手捂住嘴咳了两声，他言简意赅的答：“不用。”

    何殿英蜷起双，一手抱着膝盖，一手轻拍余至瑶的后背。他真是信不过余至瑶的本事，余至瑶有时候提起家里的“他”，会不由自主的发抖。

    余至瑶享受着何殿英的关，心里稍稍舒服了一，可是神依旧肃杀。这一天终于到来了，他从十岁开始，已经将这一场复仇在心中排演过了千万次。

    “宜早不宜迟。”他的声音隐隐嘶哑，气息是明显的有些紊：“明天晚上，怎么样？”

    何殿英笑了，他笑，一笑就是满脸净净的稚气：“我没关系。你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