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殿英的腰，他竭尽全力的了个翻，把对方压到了。

    侧脸枕上何殿英的膛，他闭上睛，这回一丝一毫的力气都发不来了。

    何殿英觉得很痛快，如果不能立刻和余至瑶睡一觉，那打一架也是好的，反正都是酣畅淋漓。

    “二爷。”他抬手抚摸了对方后脑勺上的短发：“晚上去戏园看杜芳卿，怎么样？”

    余至瑶一声，无力回答。

    何殿英自顾自的继续说：“你还没听过杜芳卿的戏吧？我告诉你，这人唱得真不错。要不是他总对我摆架，我早把他捧起来了。”

    生拉拽的，何殿英把余至瑶带公馆，领去了德兴舞台。

    德兴舞台是一家新开业的大戏园，里面装有冷气设施，夏日傍晚若能在这里听一段好戏，吃一碟瓜，喝一壶香茶，那真堪称是绝佳的享受。何殿英显然是此地的常客，甫一面，便有茶房洋溢的迎接上来，把他和余至瑶引向楼上包厢。

    安安稳稳的在包厢里坐舒服了，何殿英将一杯冰镇过的碧螺端到余至瑶面前：“喝吧，给我预备的茶，绝对净。”

    在台喧天的锣鼓声中，余至瑶喝了一冷茶。忽然转向何殿英，他开问：“我脸上有没有牙印？”

    何殿英不耐烦的一皱眉：“没有没有，我当时只是轻轻咬了一，怎么会有牙印？你要是信不过我，就自己找面镜照一照好了！”

    余至瑶正要反驳，不想后忽然有人掀帘了来，在何殿英的边弯腰禀报：“老板，群英的顾师傅在面看戏，听说您到了，想来向您问一声好。”

    何殿英犹豫了一，随即一：“行，让他来吧！”

    那名随从领命退，何殿英趁机对余至瑶解释：“群英武术社的教，顾占海。”

    近来天津卫掀起了武术风，连许多中小学校都开了武术课。余至瑶饶有兴味的转望向门，想要看看这功夫手的模样。只见门帘一挑，一名褂打扮的中年汉走了来。

    何殿英没有起立。侧坐在椅上，他把手臂搭上椅背，单是对着来人一笑：“顾师傅，有日没见了。”

    顾占海是个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材，双目有神。面对着何殿英，他微微一躬：“何老板，可不是，武馆里最近全是杂事，我好一阵没去瞧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