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说：“叔叔这么多钱送你上学，你得好好念书啊！要是敢在学校淘气，看我不死你！”

    凤儿吓得老老实实，连连答应。

    这天晚上，余至瑶坐在客厅里读报纸，凤儿搬了个小板凳，守在一旁手工作业。绿绿的电光纸摆了一茶几，她蹭了满手胶，想要粘一支青天白日满地红的小国旗。

    房中正是一片静谧，不想外间的电话铃忽然狂响起来。余至瑶吓得猛一哆嗦，抖得手中报纸“哗啦”一声。凤儿惊讶的看了他一，觉叔叔一惊一乍的。

    仆人跑去接了电话，三言两语之后走来禀告：“二爷，金公馆来的电话，金老爷找您过去玩呢。”

    余至瑶直眉瞪的放报纸，惊魂甫定的了一气，然后才：“就说我上门。”

    仆人领命离开，抄起话筒了回答。而余至瑶站起来向外走去，经过凤儿时弯了腰，在她的小脑袋上摸了一把。凤儿一缩脖，很幸福的笑了。

    余至瑶上楼换了一衣裳，预备前去金公馆打牌。宋逸臣这时从厨房里走了来，手里拿着半黄瓜：“二爷，您要门？”

    余至瑶一：“金茂生公馆。”

    宋逸臣连忙问：“我陪您去？”

    余至瑶从前摸怀表看清时间，然后答：“你早休息吧，凌晨带几个人过去接我。”

    宋逸臣知他是恤自己，便是答应一声，顺便抬手咬了一黄瓜。

    余至瑶带着两名保镖门上车，一路直奔金公馆。现在他成了英租界的风云人，金茂生对他越发。在座客人除了他之外，还有天津市公安局的局，加上金茂生和金茂生新纳的十七岁姨太太，四人正好凑成一桌麻将。本来说好要鏖战通宵，然而天还未亮，局家中忽然有人来找，说是少爷得了急病。

    此话一，旁人自然不能挽留局。而余至瑶觉疲惫，便也趁机提告辞。一路声笑语的走金公馆，守在外面的保镖早早为他打开车门。而他和金茂生手拉着手，又意切的说了许多动人的客气话，互相都敷衍的满足了，这才彻底分开。

    弯腰钻车门坐，他暗暗吁了一气，只觉疼。

    汽车发动起来，驶茫茫夜。余至瑶仰靠在后排座位上，似睡非睡的闭目养神。正是朦胧之际，汽车夫忽然说：“二爷，后面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