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二爷现在是一无所有、家破人亡。”

    因为杜芳卿直着睛一言不发，所以维元略觉失望，开又：“杜老板，请放心。我们只是在你这里暂时落脚。等到风声一过，我就会带二爷离开。”

    杜芳卿把杯勺放到床前小桌上，然后从枕摸手帕，为余至瑶去了嘴角渍。

    “我不怕连累。”他一边给余至瑶掖了被角，一边轻声说：“你们也不用走。”

    然后他站了起来：“我去给你们饭。”

    杜芳卿前脚一走，维元后脚也脱了衣裳。衣裳脱来后还保持着伸展形状，这一路真是冻实了。

    两人落之后，全都呛了几。维元好不在乎，却是一直担心着余至瑶，因为二爷的是了名的虚弱。自作主张的打开屋角柜，他找一条毯披到上。抬挤着也上了床，他闭上睛呼一气——终于和了，连空气都是的。忽然欠摸向余至瑶的膛，隔着一层棉被，他只觉对方心脏得轻而缓慢。

    杜芳卿了厨房，先用剩饭喂了猫狗，然后洗净双手挽起袖，开始熬粥炒菜。又见着二爷了。他的中噙了一泪——真好，又见着二爷了！

    他心里急，本来熟了的活计，如今竟也得盆响碗翻。最后把两盘菜与一小盆粥送房桌上，他转去，又夹了一碟自腌的咸菜。

    维元披着毯坐到桌前，饿得端起大碗连吃带喝。杜芳卿打开柜翻翻拣拣，想要找两件宽松的衣裳给他穿上；同时又问：“先生是姓吧？”

    维元把脸埋碗里：“维元。”

    杜芳卿把衣裳放到床尾：“我看先生很面熟。”

    维元“嗯”了一声：“我原来常跟着二爷。”

    杜芳卿不知他是怎么找过来的，不过心中暗暗的激欣喜。坐到床伸手挲了余至瑶的面庞，手心被胡茬轻轻蹭过，竟然是一甜的酥麻。

    维元吃饱喝足之后，余至瑶依旧不醒。杜芳卿走去正房，用几把椅拼成床铺，放了被褥让他歇脚。维元穿了衣裳，因为一时也是无计可施，便是躺到正房，略作休息。

    杜芳卿回到厢房卧室。坐在床边俯去，他隔着棉被用力保住了余至瑶。柔的嘴贴上对方面颊，他用气送声音：“二爷啊……”

    余至瑶昏迷了整整一天，直到夜之时，才渐渐清醒过来。

    睁开睛看着面前的维元和杜芳卿，他面无表的怔了许久，仿佛不能领会前场景。而维元弯腰慢慢扶起了他，中问：“二爷，现在上觉着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