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对对对！你没偷，你是抢！”

    莫家庄的镇民们看戏看得津津有味、激动不已：这脚印总不可能是莫玄羽自己踹的，再怎么说他也是莫家的血脉，这家人也太狠了，当初刚回来时分明还没疯的这么厉害，八成是被越越疯的。不怎么说，有闹看就行了，反正打不到他们，这闹真是比仙门来使还好看！

    莫夫人瞪他一，要他别把场面搅得越发难看。谁知，魏无羡又：“说起来，他不光不该偷我的东西，更不该夜半三更去偷。谁不知，本公可是喜男人的，他不知害臊，我还知瓜田李呢。”

    论起撒野，魏无羡乃是一把好手。从前撒也要撒得顾及面，不能让人家说他没家教，可如今反正他是个疯，还要什么脸，直接撒泼便是了，怎么痛快怎么来，梗着脖理直气壮：“他明知自己是我表弟还不避嫌，究竟是谁更不要脸？！

    莫渊当然还不来，早扔的扔、拆的拆了，就算能还也不甘心还。他脸铁青地叫了一声：“阿娘！”用冲她发威：你就让他这样欺辱我？

    莫夫人尚未答话，莫渊却急了，飞起一脚就要踢。一名背剑的白衣少年微动手指，莫渊脚不稳，脚着他踢了个虚，自己摔了。魏无羡却了一圈，仿佛真的被他踢翻了似的，还扯开了衣襟，正正的就是昨天被莫渊踹的那个脚印。

    虽然莫家庄人人皆知莫家有个害了疯病的公，但莫玄羽已有数年缩在他那暗的屋里不敢见人，见他妆容举止都如妖鬼怪一般，当窃窃私语起来，只怕没有好戏看。

    莫渊万万没料到这疯有这个胆，昨天才被他教训，今天还敢到这里来，赤白着脸：“你胡说八！我什么时候偷过你的东西？我还用得着偷你的东西？”

    魏无羡：“要我回去也行。”他直指莫渊：“你叫他先把偷了我的东西还回来。”

    她丈夫忙赔笑应声，一脸晦气地起要揪人，魏无羡却突然躺到了地上，四肢牢牢黏住地面，他连推带拖都拽不动，叫了几名家仆来拖也于事无补，要不是碍着外人在他早就用脚踹了。觑莫夫人脸越来越难看，他也是满大汗，骂：“你这死疯！再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莫夫人瞧来了，莫玄羽分明有备而来，脑清醒得很，存心要叫他们丢这个人，忍不住又惊又恨：“你今天是存心来这里闹事的，是不是？！”

    这么多双双睛盯着，打不得又赶不走，莫夫人一恶气卡在中，只得行圆场，淡淡地：“什么偷，什么抢？说得这样难听，自家人和自家人，不过是借来看看罢了。阿渊是你的弟弟，拿你几样东西又怎么了？为人兄，难便这般小气？一小事还发小孩脾气闹笑话，又不是不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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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夫人倒一冷气，大声：“乡亲父老面前说什么话！真是不要脸，阿渊可是你表弟！”

    魏无羡茫然：“他偷抢我的东西，我来讨回，这也叫闹事吗？”

    那几名白衣少年面面相觑，一名正在饮茶的少年险些呛到。在姑苏蓝氏大的弟，耳濡目染皆是雪月风，大约从来没见过这闹剧，更没听过这等见，今天怕是让他们了见识。魏无羡心中狂笑，伸手：“那你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