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是什么意思？”

    魏无羡肃然：“这个不是莫渊的爹，那个也不是阿童。”

    他这张涂脂抹粉的脸，越是肃然，越让人觉得果真有病。可这句话在幽幽的烛火中听来，竟令人骨悚然。蓝思追怔了怔，不由自主追问：“为什么？”

    魏无羡自豪：“手啊，他们又不是左撇，打我从来都是用右手，这我还是知的。”

    蓝景仪忍无可忍地啐：“你自豪个什么劲儿！看把你得意的！”

    蓝思追却惊微微冷汗。回想一：阿童掐死自己，用的是左手。莫夫人的丈夫推倒妻时，用的也是左手。

    但是，白天莫玄羽大闹东堂的时候，这两个人忙不迭地抓人赶人，惯用的都是右手。总不至于这两个人在临死之前突然都变成了左撇。

    虽不知究竟是什么缘由，但若想探明作祟的是什么东西，必然要从“左手”手。蓝思追想通这一节，略惊疑，看了魏无羡一，忍不住想：“他忽然说这话，实在是……不像巧合。”

    魏无羡只觍着个脸笑，知这提示还是太刻意了，但是他也没办法。好在蓝思追也不追究，心：“无论如何，这位莫公既然肯提醒我，多半不是怀着歹意。”便将目光从他上移开，扫过了刚哭过去的阿丁，落到了莫夫人上。

    视线从她那张脸往走，一直走到她的双手。手臂平平垂，大半掩在袖里，只有小半手指了来。右手的手指雪白，纤细，正是一个养尊优、不事劳务的妇人的手。

    然而，她左手的手指却比右手了些许，也了些许。指节勾起，充满力度。

    这哪里是应该在女人上的手——分明是一个男人的手！

    蓝思追喝：“住她！”

    几名少年已扭住了莫夫人，蓝思追一声“得罪”，一张符篆翻手便要拍，莫夫人的左手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过去，抓向他的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