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一字一顿：“给我。”

    蓝忘机：“这两只都是公的！”

    魏无羡坐在窗台上嘻嘻而笑：“又要了？你看你，总是这样。”

    魏无羡：“那好。我山去，在境外杀完了，再提上来烤。反正你又不要，那么多什么？”

    魏无羡：“谁兔烤得好就送给谁。”

    那只好动的兔之前踩了一脚蓝忘机的砚，在书案上留一条黑乎乎的墨脚印。蓝忘机不知该怎么办，正拿了张纸严肃地思考该怎么，本不想理他，但听他语气非同小可，以为有故，：“何事？”

    魏无羡的座位换了三次。他原本和江澄坐在一起，可江澄听学认真，为了好好表现，给云梦江氏脸，他坐到了第一排，这位置太显，容不得魏无羡胡来，他便抛弃了江澄改坐到蓝忘机后。蓝启仁在上面讲学时，蓝忘机坐的笔直得犹如铜墙铁，他就在后面要么睡得昏天黑地，要么信笔涂鸦，除了偶尔会被蓝忘机突然举手截住他掷给别人的纸团，可说是个风宝地。但后来被蓝启仁觉察其中机关，就将他们调换了前后。从此，只要魏无羡坐姿稍有不端，就觉有两冷冰冰的犀利目光钉在自己背上，蓝启仁也会恶狠狠地瞪过来。无时不刻都被一老一小一前一后监视着，极不痛快。而案和双兔案后，蓝启仁认定魏

    他扫了一满地糟糟的宣纸和墨脚印，还有两只拖着菜叶打的白兔，闭上，捂住了双耳。

    第二日，蓝忘机终于不再来一起听学了。

    听到最后一句，蓝忘机：“站住。”

    蓝忘机冷漠地看着他。

    两只兔都又又圆，像两团蓬松的雪球。一只死鱼，趴在地上慢吞吞的半晌也不动一，嚼菜叶时，粉红的三嘴慢条斯理。另一只浑似吃了斗蟋，一刻不停上蹿，在同伴上爬摸打，又扭又弹，片刻不消停。魏无羡扔了几片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菜叶，忽然：“蓝湛。蓝湛！”

    魏无羡：“公的？奇也怪哉。”他捉起耳朵提起来看了看，确认：“果然是公的。公的就公的，我刚才话都没说完，你这么严厉什么？你想到什么了？说起来这两只是我捉的，我都没注意他们是雄是雌，你竟然还看过它们的……”

    “哐当”一声，蓝忘机狠狠摔上了窗，跌坐回书案之旁。

    魏无羡：“好吧。不要，那我送别人。刚好这些天里淡了。”

    蓝忘机：“云不知境，禁止杀生。规训碑第三条便是。”

    魏无羡在半空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簇簇颤动的玉兰枝被关在窗外了，可是，任他怎么抗拒，魏无羡那快活又放肆的大笑之声，却无论如何也关不住。

不要？”见蓝忘机里隐隐戒备之，他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两只兔。提着耳朵抓在手里，像提着两团浑圆胖的雪球。雪球还在胡弹。他把它们送到蓝忘机底：“你们这里也是怪，没有山，倒是有好多野兔，见了人都不怕的。怎么样，不，要不要？”

    魏无羡摊手：“我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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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忘机：“你要把它们送给谁？”

    蓝忘机终于把他从藏书阁上掀了去。

    魏无羡：“你看它们这样叠着，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