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知。然后？”

 蓝思追小心地：“前辈，你不知吗？”

    魏无羡：“我要是知了我还问？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此场合，魏无羡当然要作为云梦江氏的选手之一参与。比赛之前他已经听了一早上的各家辩论，听得昏脑胀，背起弓箭才好容易来了神。边打呵欠边往猎场走的途中，他随一扫，忽见旁有个面若敷粉、冷若冰霜的俊俏少年郎，穿正红圆领袍衫，系九环带，袖收得很窄。这本是此次岐山百家清谈会小辈们的统一礼服，被他穿得格外好看，三分文雅，三分英气，十分加起来全是俊，令人不由得前一亮。

    蓝思追继续：“而姑苏蓝氏立家先祖蓝安有言，只有在命定之人、倾心之人面前，可以不必有任何规束。所以，历代以来传的教训都是，呃，我们家的抹额，是非常非常私人且的珍贵事，除了自己，任何旁人都不能随便碰，不能随便取的，更不能够系在旁人上，这是禁忌。嗯，只有，只有……”

    这抹额、这抹额、这这这——

    比赛规则是各家未及弱冠的少年弟场争猎，一千多个真人一般大小、灵活逃窜的纸人靶里，只有一百个是附有凶灵在的，只要错一个就必须立即退场，唯有不断地中附有凶灵的正确纸人，才能留在场中，最后再计算谁中的最多、最准，依次排名。

    当年在岐山，温氏举办过一场百家清谈盛会，大会为期七天，七日里每日的余兴项目都不一样。其中有一日，是比箭。

    他忽然觉得非常需要新鲜空气，霍然站起，蹿了去，扶着一棵枯树才勉稳住了形，心：“……我的妈！我都了什么！”

    这少年背着一束尾羽雪白的箭，低正在试弓。他手指纤，在弓弦上一拨，发琴弦一般的音，动听而又刚劲。

    篝火之旁，这些年轻稚的脸红成一片，蓝思追都说不去了。

    那时，距离魏无羡在云不知听学、被遣送回云梦已过去一年多了。他回云梦之后，跟人讲了一通姑苏见闻，包大量诸如蓝忘机的脸虽然好看但如何如何刻板如何如何没趣的言论，未过多久就把这段日抛在脑后，继续湖上翻浪、山中撒野去了。之前他只见过穿着姑苏蓝氏“披麻孝”般素净常服的蓝忘机，没见过他作这般鲜明惹的装束，再上蓝忘机那张漂亮过的脸，蓦然重逢，一时居然被闪瞎了，没能立刻认来。

    蓝思追似是在考虑措辞，斟酌了好一阵，才：“是这样的。姑苏蓝氏的抹额，意喻‘规束自我’，这个前辈你知吧？”

    那边蓝忘机试好了弓，扭就走。魏无羡吃个没趣，对江澄：“又不睬我。嘿。”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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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什么，不必说了。

    魏无羡觉里一半以上的血都冲上了脑门。

    蓝景仪嘀咕：“很像啊……毕竟你连骗我们排队去围观看那东西的事都得来……”魏无羡用一树枝搅得火星纷纷扬扬，：“我那不是为了让你们好好锻炼，突破自我吗？明明很有用，你们记住我的话，今后都会受益无穷的。”

    魏无羡见这少年有熟，想了一会儿，一拍大，兴采烈招呼他：“咦！这不是忘机兄吗？”

    这抹额的义、相当之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