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阵淡淡的檀香，还有一丝刚刚沐浴过后的清新皂荚味。暧昧的麝香味反而不明显了。

    魏无羡原本是有话要问蓝忘机的，但此时此刻，他觉得没必要再问了，自己说就行了。

    魏无羡低声：“蓝湛……你听着吗？”

    须臾，蓝忘机“嗯”了一声。

    魏无羡：“我有话对你说。”。

    顿了顿，他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轻轻地：“谢谢你，蓝湛。我……”

    如果回来之后，他这辈没有遇到蓝忘机，魏无羡不知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

    但无论如何，他觉得，不会比现在更好了。

    可是，听到这句之后，蓝忘机整个人刹那间僵了。

    魏无羡还浑然不觉，准备亲他一再继续说，蓝忘机却猛地将他推开，坐了起来。

    猝不及防被推到了木榻的另一边，魏无羡背撞得一声闷响，懵懵然坐着，睁大了睛。蓝忘机则低着，轻轻起伏，呼略显急促。

    两人沉默地对着坐了半晌，率先动作起来的，是蓝忘机。

    他脸十分苍白，但神清明至极。捡起一旁地上的一件白衣，先盖到魏无羡上，然后才去找自己穿的。

    魏无羡简直不能相信方才发生的所有事。

    他像是在一场柔万千的旖旎梦里又了一个噩梦，迎面一盆冷，泼得他从到脚透心凉，又仿佛重重一记耳光扇到他脸上，打得他耳鸣心悸，天旋地转，许久都给不任何反应。好容易艰难地开，连嗓都哑了。

    魏无羡：“……蓝湛，你酒醒了？”

    蓝忘机已经穿完毕，远远坐在木塌边缘，右手抹了抹自己的额，转过，面对着屋里的满地狼藉，背对魏无羡。过了一阵，才低声：“……嗯。”

    虽说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时候酒醒的，但是有一，魏无羡可以肯定。

    既然酒醒之后，蓝忘机现在是这个反应，这便说明，刚才的事，他并不愿意继续去。

    忽然之间，魏无羡醒悟过来了。

    他终于发现自己刚才的事有多恶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