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蓝湛，你，你看着我。”

    他垂着帘，看不来什么绪。魏无羡知，光凭方才那几句话，蓝忘机恐怕还没相信他。被一个劣迹斑斑却毫不知的人笑着凌迟了这么久，他不相信才是人之常。想到这里，魏无羡闷闷的，心疼得有些发颤，不敢再继续想。只知，得给他再来几剂猛药。

    “……”

    “……”

    “……”

    了一气，魏无羡低声：“……我记是真的很差。从前的事，有很多我都想不起来了。包括不夜天那次，那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一儿也不记得了。”

    魏无羡并起三指，指天指地指心：“还想天天和你上床。我发誓我不是什么一时兴起也不是像以前那样逗你玩儿，更不是因为激你。总之什么别的七八糟都没有，就真的只是喜你喜到想和你上床。除了你谁都不想要，不是你就不行。你可以对我任何你想的事，怎么来就怎么来，我都喜，只要你愿意和我……

    “或者换个说法。心悦你，你，想要你，没法离开你，随便怎么你。”

    即便蓝曦臣已经受制于他手，他对蓝曦臣却依旧礼数周全，不苛待半分，相都与往日无异，只是格外客气一些，叫人即便是有脾气也很难冲他发，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蓝曦臣原本就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人。金光瑶率先迈过门槛，步主殿中，其他人随之而。魏无羡和蓝忘机白天就来过。这座主殿宽敞，颇为大气，红墙金漆都完好如新，看得时常有人心打理。那些修士和僧人在大殿后方掘土，不知已掘得有多了，仍然没能挖当初金光瑶埋的那样东西。魏无羡无意间抬一看，却是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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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无羡：“你特别好。我喜你。”

    “……”

    乍看还好，对比一旁的金光瑶却是越看越像，几乎有五六分相似了。魏无羡心：“难金光瑶是个这么自恋的人？坐到督统百家的仙首都不够，还要着自己的模样雕一座神像接受万人跪拜和香火供奉？还是说这是什么我不知的修炼邪术？”

    蓝忘机的声音忽然在他耳边响起：“坐。”

    “我想一辈都和你一起夜猎。”

    魏无羡猛地伸双手，抓住他的双肩，接着：“但是！但是从现在开始，你对我说过的话、过的事，我都会记得，一件也不会忘！”

    他声音还有发，蓝忘机：“嗯。”

万语千言薄而，冰冷的雨丝飘到脸上，让他稍稍冷静了些。

    神台上供奉的观音像眉目如画，比之寻常的观世音像，少了几分慈眉善目，多了几分清秀和。而让他微怔的，是这尊观音神像，居然隐隐约约有些面善，像一个人。可不就是一旁的金光瑶么？

    金光瑶等人已绕到殿后，去察看掘地况。魏无羡拉着蓝忘机，在蒲团上坐了来。不知是不是还有些心神恍惚，蓝忘机被他拉得形一晃，这才坐稳。魏无羡略略平复心绪，凝视着蓝忘机的脸。

    金光瑶对蓝曦臣：“二哥，雨了，庙去避一避吧。”

    闻言，蓝忘机微微睁大了。

    魏无羡的思绪立即被拉回。蓝忘机找来了庙中的四个蒲团，两个给了蓝曦臣和金凌，两个留给他和魏无羡。但不知为何，蓝曦臣和金凌都把蒲团挪得离这边甚远，而且不约而同地在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