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冥虽生为，可他一生从不滥杀无辜，反而比之有些正之人更来的光明磊落，你、凭什么说他！”

    凭什么吗？

    作为一个肮脏的如同爬虫一样的人，他的确是没有任何资格如此说。

    夜凄凉，不时有两只叫声难听的乌鸦飞过，冷月照的也不知是这大地，还是这凄迷的心。

    圆致的白骨终是在他手中化为粉末，飘飘扬扬，随风洒向不知名。

    手指轻轻拂过脸上的妖冶红莲，他边浮起一个嘲讽的微笑，后悔吗？他从不会后悔自己的任何决定。无悲无喜的从栏杆上翻来，再一次的去了他恨极亦或者……极的人面前。

    黑袍男步履潇洒飘逸，如同闲信步，他咧了咧嘴，对着在层层禁制中的沈孤鸿森然笑：“沈师弟灵魂上的疼痛，滋味可还行？”

    他上哪还有方才那一丝一毫的落寞，他步履闲适，尤显漫不经心，淡淡的看向那个一袭素衫白衣无尘的仙尊。

    沈孤鸿只是些微的皱眉，他所之地，画有缚神的级符咒，又岂是他这个只有一魂一魄的外化所能破解的。

    他竟是有些不懂对方为何毁他丹田，不过是个外化，直到那直灵魂的疼痛才让他幡然想起——诛仙锥。

    见沈孤鸿并未有搭理他的意思，黑袍男也跟着沉默来，沈孤鸿的眸中始终是那天，而没有他，或许也是有一个人的影的，不过那个影却是个界小鬼。

    他冷的轻声：“沈师弟，你最喜那人的什么呢？师兄为你带来如何？”他的话语带着好奇，以及疑惑不解。

    沈孤鸿没有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淡，袖摆中似有一缕清冷绝俗的浅淡气息逸，一如寒雪霜降，清气转间，只觉暗香浮动。

    黑袍男鼻闻着这隐隐冷寒之气，没有药香味的薰扰，对方原本上的味反而更加明显，他的心似乎都由此静了许多，语气也不自觉的放了：“你总是这样。”

    可就是这样难得的心时刻，沈孤鸿却偏偏避开了他的视线，甚至是闭上了眸，不愿再看。

    黑袍男面一瞬间猛变，的握了拳，指甲扣到了手心里，殷红的血渐渐从指中渗。

    沈孤鸿！沈孤鸿！！沈孤鸿！！！

    诛仙锥刺的灵魂又哪里经得起他灵魂的剧烈波动，一时竟带起丝丝缕缕如同要撕裂灵魂的疼痛，这疼痛已伴随他近万年，他亦从初时的疼不生，到了如今的几近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