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是说容貌像，而是更刻的东西，也许别人看到对方，会从心底发一声惊叹，程萧然却看了对方骨里的沉重和惨淡，好像当初刚被背叛时候的自己。

    “小叔？”

    “萧然啊，我走的时候你才到我腰上多，一转就这么大了。”程述年抬手似乎是想比划一，结果失败了。

    赵牧走过来，解开他手上的围巾，打开手铐：“你们好好聊吧，我就在外面。”

    程述年叹了气：“这不合规矩。”

    “难你还能在这里跑掉？”如果他愿意逃跑，他也不用和他耗这么多年了，赵牧沉着脸收起手铐，走院，傅之卓看了两也和徐谨行离开，现在不是他们这些外人应该留来的时候。

    院里，程父看看对视的两叔侄：“别在这傻站着了，快去坐着聊，慢慢聊，我去准备饭菜，述年，你都想吃什么？”

    程述年笑：“哥，别忙了，我随便什么都好。”

    “怎么能随便，你十几年没回来了……”说到这里程父有些哽咽，这个弟弟大好年华都耗在那监狱里了，想想他心就渗血似的疼，赶回了泪意拄着杖往外走：“你们聊，你们先聊啊。”

    程述年脸暗淡，这些年，他太亏欠大哥了。

    他看着面前落得俊逸不凡的年轻人：“萧然这些年还好吗？你爸说你辍学了回家搞果植，这样也好，外面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我这个人是行的，在哪里什么都不会差。”程萧然看对方迟疑不决，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的样，就直接开了，“小叔，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你这次是假释来的吧，往年爸去看你你都规定了一年只两次，这次你是有特别要的事才肯来的吧？”

    程述年有些诧异，这个侄和这些年大哥和他说的不大一样，也是，人都要大的：“你爸刚才都告诉我了，你有了是吗？”

    程萧然挑了挑眉：“小叔就专程为这个而来？”

    “我就问你，你是自愿的吗？”

    “这句话我爸也问过。”程萧然笑了笑，“自不自愿的，总之孩都这么大了，让我亲手扼杀他，我可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