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茶，幸好茶放了一会已经不算了。

    江老爷原本以为他是来责问自己当年的事的，又或者是责问自己昨天找罗少恒见面的事，却没想到他会提起这样一件事来。

    他看着沈幕城平静却又不容置疑的表，开说：“……国不会承认的。”

    “承不承认无所谓，我们承认彼此就行。”沈幕城平淡地说，“如果能得到您和爷爷的认可，那么我们会很兴，如果不能，也不影响。当年的事即便追究起来，也无法弥补，但总归是我们亏欠了少恒。”

    “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弥补。”江老爷试图从其他方面说服他。

    “不能。”沈幕城两个字说得不重，却仿佛掷地有声，“其实说是补偿他，倒不如说是补偿我。在我们两个人的中，我才是最幸运的那个，有幸被他十年如一日地着。”

    江老爷想说些什么，却无法找到任何的话语来反驳他，若非当年见过那个孩跪在停尸房的样，他如何也是不肯相信一个人分开十年还能毫无保留地着另一个人。

    “您是辈，过去的事我无法责怪您，只能尽力去弥补。但您大概不知，我刚醒来的那一年，心里都是空的。”

    沈幕城说这话的时候表依旧很平静，像是平常聊天一般说：“我潜意识觉得我失去了什么，但是我想不起来，那觉并不好受，直到我再次遇到罗少恒。”

    当他在街握住我手的那一刻，我才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而不是一整天为了工作而运行的机。

    不遇过多少人，他都能让我重新上他。

    对他的话江老爷哑然，沈幕城刚苏醒的那一年过得有多么艰难，他最清楚不过，他又何尝不心疼自己的外孙？只是作为辈，他始终存了私心，想让他像一个寻常人一样结婚、生，这样到了百年之后他才有脸面去见他的女儿。

    “若我当年没有心，让你在那边多留了两年，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吧。”江老爷叹息地说。

    当年他们找到沈幕城的时候，沈幕城虽然已经失去了记忆，却过得比之前要快乐许多，自女儿女婿走后，他几乎没有再看到沈幕城毫不保留的笑容。

    爷孙两个人聊了许久，但是期间更多的是沉默。

    “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一番话谈来，江老爷一手着眉心，有些疲惫地说。

    沈幕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起离开书房，走到门的时候突然被江老爷叫住：“张医生那边我会让人和他打声招呼，你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