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三——”小练举着手，又看了一夭，“四，四个！一个给爹爹，一个给小九，一个给我，还有一个，给坏人！”

    夭闷气，敢这小孩儿一开始还没有想给他一个！

    虽然嘴上说得起劲儿，但是真要落到行动上时就不那么好办了。

    当小练第十次泪汪汪地看向准备让他自己的敕若时，敕若忍不住了，推了推半躺在榻上逗和尚，快活似神仙的夭，“你去帮帮他。”

    夭翻个，朝着自己忙活不开瘪着嘴的小孩儿，“不是说好自己的嘛？”

    小练求救似的目光立刻投向敕若。

    敕若又推了推夭，“别说了，你去帮帮他。”

    夭不甘不愿地起，走过去，坐来开始摆起来。小练坐在一边打打手，对夭极为巧妙的手法“哦哦”大叫表示十分惊叹。

    敕若翻看起一本经书，细细研读。听到那边夭想让小练叫自己一声师父，再继续。

    敕若凝神听了一会儿，果然听到小练讷讷哼了声：“坏人师父。”

    夭也不计较，在小练的惊叹声中，迅速又完成了一个。

    夭要考小练题目，说小练答对了才给他，“一日为师的一句是什么？”

    终生为父，敕若在心里默默说。

    “终生为父！”就像是父之间心有灵犀一般，小练并没有看过或学过这句话，却答了来。

    敕若展颜一笑，又低去看经书。

    却又听到夭又开始词夺理，“你刚才叫了我师父，我也算是你的‘一日师’了，那我也可以是‘终生为父’了，你现在该叫我什么？”

    小练人小鬼大，“该叫你什么，还得经过我爹爹同意才行！”

    敕若也不抬，接话，“我不同意。”

    夭转看了一敕若，却不想手中一空，第三个风车被小练一把抢了过去。

    小练迅速跑到敕若边，对着夭吐吐，“没你的份儿啦，坏人！”

    说着，又拿里面最漂亮的一个给敕若，甜甜：“小练给爹爹的。”

    “但这是别人的。”敕若毫不留地拆穿他。

    小练瞪大了睛，显得十分无辜，“小练没有说谎，我只是说这是小练给爹爹的，又没说是我自己的。”

    敕若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