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是她自己想来的，还是别人给她的主意。

    萧桓如同有意为夏侯虞找借似的，瞥了一站在树的杜慧。

    这位也是个狠角。

    历经两朝。

    若不是跟着夏侯虞，恐怕会还历经三朝、四朝吧？

    萧桓很快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压了压心底的波动，声音平缓地：“不行！印大人和当年的那位度支尚书都已经逝世，还是让他们土为安吧！”

    这样拿死人说事，未必妥当。

    夏侯虞冷笑，“你从前可没有这么有底线”的话差就脱而，还好她稳住了心绪，喝了茶舒缓了心，这才慢条斯理地：“要是我没有记错，都督麾有位名叫宋潜的客卿吧？我想借用几天。”

    萧桓底锐光一闪。

    宋潜是他前些日去徐州时刚刚收服的。此人虽然寒微，没有什么声望，却着实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宋潜也无意名，愿意投靠他也是因为受了他的恩惠，宋母叮嘱他要报恩而已。

    他边的人大分都以为宋潜只是个文笔不错的文士，他收在麾是帮他理文书的。

    夏侯虞是怎么知的？

    夏侯虞暗中嗤之以鼻。

    当年萧桓北伐，这位宋国师可是了大力气的，有段时间他甚至怂恿着萧桓自立为帝。

    这位宋大国士的能力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萧桓的疑心病肯定又犯了。

    可关她什么事？

    谁让他怀疑她人品不端，拿死人文章的。

    印林洗刷了罪名，扬眉吐气的不也有你萧桓一个吗？

    在她面前，装什么装？

    夏侯虞直言：“你若觉得不好，且在旁边看着。我不会把你拖的。这个机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都督就和卢渊慢慢地磨吧！我外祖父病逝之后谢貌接的手，卢渊也是等谢貌死后才有了如今这番局面。不过，卢渊比谢貌幸运。我外祖父年逾六旬才病逝，谢貌接手没两年就死了。”

    如今卢渊才四十。若是卢渊像夏侯虞的外祖父郑璨那样活到六十岁，萧桓还要等十几二十年呢！

    萧桓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

    好像他懦弱怕事似的。

    但夏侯虞的话也不无理。

    卢渊正值壮年，若是北伐胜利，他的声望更盛，若是北伐失败，也不过费他更多的力重新布局朝堂。他们却始终只能在卢渊影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