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梅酒洒了一地。

    仆妇们忙跪着过去，手脚利索地将酒收拾净，给洪怜重新换上新的酒杯，退了去。

    洪怜则白着脸说了声“抱歉”。

    这意外谁都有可能发生，自然没有人去追究。

    卢淮珠一转，却觉得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他：“这件事，恐怕还是萧都督最有发言权。”

    把这伐蜀的事扯到萧桓的上，却不知正落了萧桓等人的圈。

    夏侯虞不由嘴角笑。

    这个卢淮，不像是来为难萧桓的，倒像是来拆卢渊的台的。

    她就见萧桓面一沉，徐徐：“卢刺史这话说得不错。朝廷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正式对外用兵了，偶尔有北凉胡人扰民，也都是闭门不，等他们抢掠完了就走了。当初和印大人一起伐蜀的，不是失望之隐匿无踪，就是年老病逝不在人世了。知当年战况的，也的确没几个人了。”

    榭间空气一滞。

    谢丹甚至和郑芬换了一个神。

    “当初伐蜀，是因蜀国大将军杀我梁州刺史，不伐蜀，不足以扬国威。”萧桓的目光慢慢地从众人上扫过，仿若赤汞，沉甸甸的，“印大人年事已，见梁州刺史被杀却无人，这才愤而伐蜀。可谁知我们蜀地之后，朝中大臣却纷纷反对伐蜀，先是六圣旨印大人返朝，之后是不再供给粮草担夫，我们勉打到锦城，印大人因土不服病倒，昏迷不醒。将失主帅。我们只好返回。却不知怎地，回到建康城，却成了印大人好大喜功，不尊圣旨，弃城而逃，丢失锦城。

    “我一直不明白，蜀国人都欺到我们上来了，朝廷为何还麻木不仁，掩耳盗铃般的不闻不问。我更不明白，印大人就算败走锦城，却也让蜀国不敢犯，为何却被降为庶民，放东！”

    满室寂静。

    夏侯虞却发现洪怜自打翻了酒杯之后，就一直没有抬起来。而此时萧桓的一番话，却让他红着睛看了萧桓一。

    她心中一动。

    卢淮已嘿嘿嘿地笑了起来，：“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朝廷不是准备讨伐北凉吗？”

    萧桓冷笑，打断了卢淮的话，：“若是粮草不继，北伐只怕会重蹈覆辙，这也是我和谢大人、郑大人等为何支持让卢泱担任度支尚书之事。”

    卢泱，是卢渊的从弟。

    卢淮有些窘然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