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渊早被云采夜温柔好听的声音勾去了魂魄，只是胡着“嗯嗯”答到，哪还顾得上细听云采夜到底在说些什么。

    “剑是杀人的武，但师父教你学的是剑，不是杀人的招数。如果可以，师父希望你的剑一辈都不要沾上鲜血。”云采夜顿了顿，松开手将烛渊的转了个方向，盯着他的睛认真说，“但师父也知那是不可能的。因此师父希望你的剑，只杀该杀的人。”

    云采夜叹了气，轻抚着烛渊的脸颊，声音低沉几不可闻：“……烛渊那么听话，一定可以到的对吧？”

    烛渊望着云采夜那双清涟的桃，里面尽是信任和溺，像是包着无边盎然意的，在他荒芜的生命里撒的生机。

    ——原来他一直都知。

    在他原来的世界里，纯人类是一非常稀少和脆弱的生。在那个世界想要活去，血里总得带些兽。

    而像他们这兽类化人的生，争议也更大。因为他们模糊了一个界限——人和兽的区别到底在哪？他们是披着人的狂兽，还是有着兽的人类？

    亚犹龙的骨里天生就带着嗜血恋杀的本，而被这样一生当“生武”制造来的他们，血里带的残暴和凶戾恐怕本隐藏不了。

    ——无论他伪装得有多好，也本瞒不住日夜和他待在一起的云采夜。

    但云采夜从来没有说过他，哪怕他是人之初，本恶的人，在他没有踏上那条不归之前，云采夜都不会放弃他。烛渊甚至觉得，就算他以后真的犯了错，恐怕这人都只会把错误揽到自己一人上，责怪自己没他没把自己教好，也不愿让他受到外界的一攻击和非议。

    这样温柔的一个人，他怎么舍得让他难过呢？

    于是烛渊眨了眨睛，扑云采夜的怀里，搂着他的脖颈故作天真地说：“当然！烛渊最听师父的话啦！”

    云采夜欣地，在心里轻叹：小徒弟真是太听话啦！不像其他徒弟，在听他说完这些话之后都只会呆呆地问一句“那我要是杀错了怎么办，会不会被逐师门啊”，哪有烛渊那么定。

    手把手养大的徒弟就是不一样啊。

    烛渊以为云采夜在把剑给自己之后，就会亲自教他练剑，毕竟在有力的人看来，他都是云采夜最的弟啊。但烛渊万万没想到的是，云采夜所谓的“教他习剑”就只是把他往武场一扔，留一句“跟着你大师兄好好习剑，师父晚上再来接你”就挥挥衣袖飞走了，本就没有要亲自教他习剑的意思！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