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也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淡淡：“师尊这茶真提神啊，弟忽然又不困了，我们待会一块去赏月吧。”

    云采夜：“……”他的小徒弟怎么这么黏人啊？

    云采夜犹豫了一会，轻声：“唉，自天雨降世后，仙界的天象便不稳了，这月还不知什么时候来呢……”

    烛渊眉梢一挑，朝桃苑看了一，便笑了起来：“师尊，月已经来了。”天助他也！

    云采夜：“……”天不佑他！

    第36章 要不要

    皓月当空，清辉遍洒。

    池的莲仍开得盛，未有丝毫凋谢之意，池畔边上的桃苞熟得透透的，可从浅浅绽开的看见里的红。

    云采夜愁眉锁，负手绕着池转了一圈，烛渊也跟在他后走了一圈，一双血瞳却是一直盯着前的青年，仿佛眨睫都会错失这世间景般，舍不得移开，说是赏月，两人却都没抬望一上的明月。

    走了一会，云采夜看够了自己的脚尖，便朝池潭里瞟了一，这一看却发现素日里他一现便拥攘合围过来的红鲤都不见了，偌大的池里竟是一红也不见，不由地走到池边半跪轻喃：“……怎么都不见了？”

    说着，他还将手伸冰凉的池里，轻轻晃涟，像是在呼唤躲藏在池底的红鲤一般，而那红鲤像是听到了他的呼声，片刻后便缓缓从底浮了上来，轻轻啄着他的指尖。

    烛渊知云采夜得是极好看的，但灯赏，便会更艳上几分，而月赏人也是如此。此时那些红鲤纷纷游了来，围到他边和云采夜嬉戏似的玩闹着，更将云采夜那修如玉的手衬得极白，鸦羽般的发自肩上披泻而，在月清辉中散发丝绸似的淡光，稍稍一动便半截雪白的颈，晃得烛渊挪不开。

    “采夜……”不知不觉的，烛渊竟是直接喊了云采夜的名字。

    “嗯？”

    他这一声，云采夜便回来望他，羽睫掀起，底一双宛如黑宝石般的墨瞳印着他的影，和他后的明月星辰，那双几乎藏尽了半生风的桃微微弯起，嘴似笑非笑勾着，轻声骂：“居然直呼起师父的名讳来了，真是没大没小……”

    云采夜妃的嘴一张一合，里面的红与白齿，烛渊却一个字也听不去，他不禁想起那天在密中，他曾经将这对淡的舐至殷红，也曾与那红纠缠过，里的温与就像此时的桃苑一般，月齐聚，令人忍不住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