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满鲜血的死去。

    云采夜闭目，挥剑挑开捆仙锁，纵跑镇塔。

    还没把话说完的栖元：“……”

    “接着说啊，我听着呢。”浮云枝掏了张老爷椅来，像没骨似的坐在栖元面前促。

    云采夜御剑匆匆离开镇塔，垂着帘神恍惚，恨不得将刚刚听到的那几个字从自己脑袋里去。他现在无比后悔，他要是不去见栖元就好了，不，他要是当时在百汀洲时一剑斩栖元的脑袋就好了。

    这样，他也就不会知，原来那界太荒夜，真的是他师父。

    ——他宛如谪仙的师父。

    原来三万年他本就没死，他奋力抵抗的凶兽穷奇就是栖元，是他的手，幽都十二界之一，甚至于，他告诉自己的名字都是假的。

    云采夜回到云剑门，站在门前怔愣地望着石门无比气派的“云剑门”三个字，只觉得这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仙界第一剑神，竟是界太的徒弟，而他以“云剑”二字纪念的，从至尾都是一个虚假的人。

    “师尊！”烛渊略带怒气的声音在云采夜耳畔响起，才将云采夜的神智唤了回来。

    手心一痛，云采夜垂眸朝烛渊握住他的手望去，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多了几个弧形的伤，正往外冒着艳红的血珠，烛渊低将那血珠去，尖碰到伤时有些刺痛。

    云采夜缓缓抬，看到烛渊角金的誓痕时，心弦猛然一颤，他挥握住他的手，哑声：“烛渊……”

    第65章 梦不醒2

    因在大门“说话事”都不怎么方便，烛渊便拉着神恍惚的云采夜慢慢走回了云阁。

    他不知云采夜受了什么刺激，但这一路他称得上是极为乖巧，烛渊拉着他的手带他往哪走，云采夜就乖乖地让烛渊牵着，脑袋垂得低低的像是被雨打焉了的红一般，漂亮的眉都敛了起来。

    其他弟看到这一幕都差没把惊掉，张大嘴愣愣地望着自家一向如岭之般清冷不可近亵的师尊与小师弟，手拉手从云剑门大门绕回了云阁，而后阁门一合，不知些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