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只是上面没了血迹，她眸莹莹，角带着笑意望了云采夜一。

    就是这一叫云采夜愣了神，睁睁的看着木门缓缓合上，发“砰”的一声轻响。

    厢房传来一好听的女音，宛如莺啼歌，婉转动听：“是夜儿吗？”

    云采夜转，犹豫了一会便抬步朝声源走去。

    在穿过几个隔间后，云采夜终于在铜镜里见到了声音的主人——那是个生得极为丑陋的女。她老朽的肤上布满了如同树一般坑坑洼洼的褶皱，几乎没有鼻梁，一对珠倒是极为漂亮，宛如洇足了的黑琉璃被光一照便反盈盈波光，勾人心魄，而垂散在她脑后的宛如鸦羽般的乌发也像是最上等的蚕丝织成的绸缎，顺漂亮，和她丑陋的面庞形成大的反差。

    她垂着眸，打理着妆箧中的首饰，瘪的嘴一张一合，里面雪白的贝齿：“我听说你又到三皇那去玩了……娘亲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许离开永朽，也不许到外边去和旁人玩耍……”

    云采夜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那是他小时候的模样。

    女没有得到回应，便抬眸朝铜镜望去，在看到自己的脸时也吓了一，连忙弯腰从旁边的小篓里掏个面带上：“夜儿抱歉，娘亲忘记面了，娘亲吓到你了吗？”

    女回，漆白的面一对剪秋瞳，莹莹地望着他，她张开双臂，声音柔了几分：“夜儿，到娘亲这里来……”

    云采夜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过去，他的双却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抬脚向前迈了一步，接着又是一步。女望着他，中充满了温柔的笑意，宛如天底所有的母亲注视着自己的那般鼓励地望着他：“你不是说想家了吗？娘亲很快就能带你回家了……”

    回家？

    他的家在哪里？

    云采夜只觉自己脑中一片混沌，如同浆糊一般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能僵着一步一步朝那女靠近。

    女笑盈盈地望着他，云采夜抬手，将自己的手掌轻轻放到女伸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