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喝掉了一个月的电费。”麻杆痛地盯着他。刚才他们在包厢里，大佬让喝他们就喝，反正不用自己给钱，但这会儿就不一定了。要是大佬兴结了账还好，要是没那个意思，难他们还要拿着两个人的酒单跑到别人面前问：“龙哥，这顿请吗？”

    距离筒楼一个多小时车程的城西有一间酒吧，毕禾这辈只去过两次。

    到一楼喝啤酒。

    麻杆要走了，d市上瘦势力又少了一个人了。

    第一次是麻杆带着他来找活，投靠一位叫龙哥的大佬。

    毕禾酒量不太好，喝啤酒还行，烈的就来不起了。秃大胖们让喝白的，他闭着一副视死如归的表，大佬看他的那有意思也变得没意思了，挥挥手打发了他和麻杆，两人于是麻溜地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禾啊，我跟你说个事哈。”

    “这是禾，龙哥您贵人多忘事可能不记得了，就是我昨天跟您说的那个。”麻杆哈着腰将毕禾推到大佬面前，“以后就麻烦您了。”

    麻杆不吃他神叨叨的那一，叼着烟又看了他半晌：“你这事靠谱不？别住几天就被赶来了。”

    放他回男的世界吧。

    大佬“嗤”地笑了一声，也许是觉得他有意思，转对麻杆：“我跟老袁十几年的了，你跟着他去南方好好，这边不用担心。”

    想到自己可能也要变成手臂纹老虎脖上大金链的光胖，毕禾有想哭。

    包间里弥漫着烟酒的味，毕禾被熏得泪都要来了。他悄悄抬看了看满屋站着的纹光男人们，心有小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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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禾不屑地笑了笑：“中都没读完算什么读书。”

    麻杆：“也是，反正你聪明。”

    见麻杆不信，他又：“你放心吧，住好房还不用给房租，我还不多想些方法留来么。”

    这间酒吧和毕禾平时跟着别人去的那些都不太一样，至少一楼大厅里舞的人看起来要比那些小酒吧的客人有钱，连空气里香烟的味都要显得不那么廉价一些。

    第6章 合格的混混

    毕禾正：“什么耍，我这是最大程度利用人际资源为自己带来便利。”

    毕禾低：“谢谢龙哥。”

    大约也不会一言不合就变成打架现场。

的，读过书的和我们就是不一样。”

    “不知。”毕禾，“不过他不会赶我走的，他这人缺心。”

    第二次就是今天，还是见这位大佬。

    “……啥呢？”麻杆左右看两，低声，“要数

    毕禾漫不经心地想着，又喝光了一杯啤酒。

    麻杆连忙又哈腰地谢，大佬看了看毕禾：“人看着还机灵，以后有活不会忘了你。”

    他突然想念薛峤的家了。

    那画面太了，麻杆不敢想。

    大佬从香烟里抬起打量了毕禾几，毕禾吞了吞，默默地将袖挽起来，还没洗掉的纹贴。

    “那也不比我好么。”麻杆大字不识一个，毕禾在他中也算文化人了，“不过读书也没啥用，你那同学读书了，不还是被你耍么。”

    毕禾闻言晃了晃已经空掉的酒瓶，摸了摸兜又摸了摸外，摸几张红票和零零散散的钱，摊在桌上一张一张地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