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礼。”毕禾缓缓地，声音很平静。

    “当然。”薛峤沉默了几秒，右手与他十指相扣，“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毕禾也沉默了一会儿才：“我不是故意的。”

    不等薛峤说话，他又平静：“那之后没多久，我父母去世了。”

    薛峤动作一顿，毕禾却笑了笑，用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的手背。

    “是意外——他们去乡接我，路上了车祸。”

    “警察说是我爸疲劳驾驶——我也不知我爸怎么会疲劳驾驶，他们说是便是吧，车在盘山公路上撞破了栏杆，掉到江里去了。”

    毕禾慢慢说着：“他们说我爸当场就死了，我妈是在医院里没抢救过来去的。”

    薛峤将他抱了一些，低声问：“你呢？当时在哪里？”

    “在家。”毕禾，“我那天冒发烧，我爸才决定不让我回乡，而是去把我接回来。”

    说着他笑了笑，轻松：“所以我逃过一劫。”

    话音刚落他轻轻咳了两声，像是回到了多年前冒时一样。

    薛峤拍了拍他的背：“慢慢说，慢慢地。”

    他知毕禾还没有说完，甚至这场事故只是一个开端。

    毕禾的父母都是知识分，父亲还是教授，小康家，再怎么样也不会因为一场车祸将毕禾上绝路，以当时毕禾的个，就算是卖了房也会继续读书，不会突然消失。

    所以那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什么。

    “那时候我还是伤心的。”毕禾了自己的脸，“但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生活总是在你以为已经最糟糕的时候，再给你重重一击。”

    他又笑了笑：“他们事的时候，车上还有个姑娘，我猜应该是搭顺风车的，我爸每次遇到拦车的大学生都会捎上一程——也没救回来，和我妈一起在医院咽气的。”

    “那可真是噩梦的开端啊——”毕禾幽幽，声音里满是无奈，“责任方是我爸，判了一些赔偿。本来我爸早些年给我存了些国的钱，我拿来陪给那姑娘的家人了，他们原本拿了钱回乡了，结果又不知怎么回事，没几天就回来了，要更多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