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觉犹存。可这只手早已不复当年，肤沧老，掌心带着薄茧。他已经年迈，可是那又怎样？

    她咬牙切齿，她会让他付代价！

    “来，我们拍一段，让何导指指。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段振林笑着朝顾晼舒航使了个，舒航心领神会，拉着顾晼去了镜前。

    顾晼了一气，握了双拳，这是他们刚对过的那场，她不能输，尤其不能在何明义面前输！

    舒航摆正了姿势，顾晼偏了偏，找最佳的镜位，看着舒航说：“抓捕我，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她的声音透着颤抖，舒航动了动一个踉跄，笑着歪朝段振林狡黠：“段导，不好意思，我站错位了。我们再来一遍！”

    这不是什么大事，段振林并不介意。

    舒航背过镜，抓住顾晼的手，声音细如蚊蝇，“别张，照常发挥就好。”

    顾晼一个机灵，是啊，若她带着这份对何明义的绪，如何能到最好？那才真的是输了！顾晼轻笑一声，闭上睛，再睁开时，好似瞬间变了个人，这一刻，她就是林谊，就是蝴蝶。

    这一次可谓一气呵成，毫无阻滞。

    及至说完那句“我你，对不起。”

    泪顺着角无声无息的落，可她的脸上却还是笑着的，睛里还带着渴望。那份对光明的向往与渴望。

    她突破了！

    “咔！”

    段振林哈哈笑起来，惊喜啊，太惊喜了！舒航了把汗，笑着小声说：“我是让你照常发挥，结果你给我来个超常发挥，好歹在之前提醒我一，我差就招架不住了。”

    哪里会招架不住，不过是安她罢了。顾晼心生意，“你是不是早就知何导今天会来？”

    舒航眨了眨睛，“哪有。昨天何叔叔来我们家和我爸聊天，我听了一会儿，只知他今天要来这边。”

    这答案已经很分明了。何明义和段振林是好友，而且他素来喜在剧组转悠以此来挑人才，这是圈都知的。既然来了这边，怎么会不来看看呢？

    “谢谢。”

    谢谢他之前对戏时的提，谢谢他在她失神的时候帮她解围，故意把责任往自己上揽，争取那么一会儿的时间让她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