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后用反问来回答了他之前的问题：“你说呢？”

    “……”

    是的，某程度来说，新娘这样的人，的确是他尽其所能，也不可比肩的。

    相较于他的狠辣，无，不择手段。这个容六真正选择的人，简直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本无从比较起。

    可不是吗。

    也许容六的确曾经觉得他很有趣。但有趣，和值得选择，那是全然不同的两回事。

    过去的甜言语，只是容六的一场因为趣味而起的追逐游戏，当不得真。

    他心底当然清楚这一。然而最终却还是当了真。

    究其原因，也许并非因为容六演得太好，而是因为，他自己，也曾希望容六是真的。

    肖腾看着面前的青年，冷静地说：“那恭喜了。”

    容六微笑：“那谢谢了。”

    没有任何变故，非常的顺利，没有电影里常见的临场逃婚，也没有剧反转。这是一场幸福满的婚礼。

    肖腾和所有人一样，静坐在观礼席位之中，冷看着新娘被她父亲带着走过红毯，一步一步地，走到容六边。

    新娘很漂亮，不是那玻璃般易碎的，而有柔韧的英姿飒，她旁的容六那

    么英俊，那么幸福。

    肖腾看着容六一为新娘上戒指。

    这个年轻男人当年对他说过的，那些足以化寒冰的温言语犹在耳边，而四周响起的是致这对新人的烈掌声。

    肖腾面无表地看着这一切，非常的平静，波澜不惊。因为他的血已经一冻住了。

    回程的时候，是王景特地前来机场接他，年迈的家看起来分外地忧心忡忡。

    “少爷不先回去吗？”

    肖腾：“不了，我去趟场。”

    王景迟疑：“那……”

    “不必跟来。”

    跟那容六婚礼那普照的海岛比起来，这边的场依旧是冬日的颜。今年是多年不遇的苦寒，持续了几个月都未回，又了场雨夹雪，放望去一片萧瑟。

    几家如日，几家冰寒彻骨。

    肖腾的靴有力地踩在雪地里，吱吱作响，成了这广袤天地里唯一的动静，一些薄冰在他的脚底纷纷裂开。

    这次的确是他输了。

    好在没有人知晓，连容六都觉察不到他心中的天崩地裂。

    作为败者，幸而他的一切失败，失去，都不为人知。

    GLORY在厩里暴躁地甩着蹄，着气，见他走近，才稍稍平静来。